推荐指数:10分
青冥一把扶住聂音,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担忧:“你怎么了?”
聂音紧抓着他手臂,像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“我师尊与九公主的婚事……是真的?”
青冥神色有些复杂:“你知道了。”
一瞬间,聂音眼里的光黯淡了下来。
原来……是真的。
抓着青冥手臂的手无力的垂落回身侧,聂音绕过他茫然的朝苍梧宫内走去。
青冥不放心的跟在她身后。
直到一道清冷声音响起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
顾绛一袭白衣站在树下,眉目清冽,不染尘埃。
这样的他,和三千七百年前聂音第一次见到他时毫无差别。
像是被蛊惑般,聂音脚步一转朝顾绛走过去。
“师尊,我听人说您要与九公主成婚了。”
顾绛眸色微变,视线落到她身后的青冥身上:“你告诉她的?”
青冥呼吸一紧,刚要否认。
聂音的声音却先一步响起:“所以师尊是觉得聂音碍了事,才急着要把我嫁出去?”
她眼眶滚烫,紧忍着泪在顾绛开口前说:“若是如此,师尊直接说就好了,聂音……才不会赖着。”
“毕竟聂音,比任何人都希望师尊能幸福。”
顾绛眼神闪了闪:“莫要胡思乱想,你永远是本尊的徒弟。”
是啊,永远的……徒弟。
无论她怎么努力,都跨不过的鸿沟!
聂音掩在袖中手紧攥成拳,指甲抠进肉里,一阵刺疼。
她却扬起一抹笑:“嗯,聂音永远是师尊的徒弟。”
“那聂音就先退下了。”
话落,聂音转身就走,不敢有丝毫的停留。
她怕晚一秒,就再也忍不住泪。
青冥见状,也朝顾绛行了一礼后,跟着离开。
顾绛站在原地,望着两人逐渐消失的背影,慢慢垂下了眸。
……
须弥宫。
聂音靠在姻缘树下,仰头望着茂苍树冠上系满的红绸。
周身或倒或立,摆满了空了的酒坛。
青冥看着明显在买醉的她,有些心疼:“你若真不想嫁,我可以去寻父亲解除这桩婚事。”
聂音看向他,眼神亮了一瞬,随即暗下:“不了,若不嫁,师尊该不高兴了。”
她张口闭口都是顾绛,青冥有些嫉妒。
但只一瞬,便压下:“值得吗?”
他的话没头没尾,聂音偏听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