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米剩的不多了。”曹老板看了看米斗里的陈米,道:“约莫着就剩下一斗多,便都给你了吧,收你两文钱。”
裴川腿脚不便,家中经常揭不开锅,曹老板是知道的,他也喜欢裴川的脾性,算是忘年交,每每裴川来买陈米,他总是添一些饶头。
裴川过意不去,婉拒,曹老板却不肯依,非要将米斗里剩的差不多有两斗的陈米,当做一斗给裴川。
瞧见裴川难得露出囧色,十分过意不去的样子,贝瑶眨眨眼,打量着曹老板的面相,曹老板就是典型的农村汉子,面色晒得黝黑,笑起来倒是十分阳光,但他父母宫却不大好,隐有凹陷青黑之色。
父母宫在额角两侧,为日角和月角,日角主父,月角主母。
曹老板月角凹陷,主母近来会新丧。
贝瑶仔细判断了一下,在裴川接过曹老板装好的陈米时,她温笑着道:“曹大哥今日的生意不必做得太晚,早些回去看看家里人吧。”
曹老板是个好心人,她也乐得指点一二。
他们这一行,本就是替人趋吉避凶,但贝瑶现世的时候,已很少出山。
不是因为她说得不准,而是太准。
一卦难求,她也懒得去费那些精神,在门派里教养弟子就挺好的。
若非看在曹老板那么帮助他们的份上,贝瑶也懒得开这个口。
曹老板愣了一愣,似乎不知贝瑶说得是什么意思。
裴川拿着米袋,亦是不解地望着贝瑶。
贝瑶却也不解释,冲裴川眨眨眼道:“买到米了,咱们要回去吗?”
裴川顿了顿,见她没有要说的意思,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,“先不回去,去买些菜。”
贝瑶小鸡啄米地点点头,一副乖巧的小媳妇模样。
裴川心里的异样感更严重,总觉得贝瑶这一次落水,有点不大寻常,但他并未说什么,朝曹老板拱拱手,便带着贝瑶朝杂市集去了。
在他们转身的时候,贝瑶朝曹老板露出一抹笑。
曹老板总觉得贝瑶那笑,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,他挠挠头,不知为何,心里总是惦记着贝瑶那一句话,让他回家看看家里人。
像是疯魔了一样,越是惦记,这话越是萦绕在他耳畔。
加之贝瑶那一抹笑,曹老板心里突突地一跳,脑门一热,索性关店回家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