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他，要不是你们，他不会死。”许是只要提到他的在意之人，男子眼眶发红，闪着水光。但接下来又是陡然的暴怒，目眦尽裂地喘息道：“你们该还他的，你们都欠他，一个也逃不掉。”
山河为祭，俗世化尘。
方得逆天改命，求得一线生机。
师尊，你想救他们，可我偏不让。
你若泉下有知，该恨这样的我了。
所以，等等我吧!
这次你怎么罚，我都不逃了。
——
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棱，暖暖地照进房内，在地上印出明明暗暗的光影。从远处传来仙鹤的一声长鸣，似远似近地传入屋内，惊醒了躺在雕花床上闭目昏睡的男子。
感受到阳光在眼皮上跳动，男子的眼球来回滚动，十分不安定。随后更是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前方，大脑传来一阵疼痛，疼得男子忍不住抱住头，摔回了床上。
“楚恒，找到你了。快，拦住他，把这个叛徒抓住，别再让他跑了。”
“师尊，不是我，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。我没想杀他，我不是故意的，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你现在在我手里，你说我要不要把你送回去。你的师尊又会不会亲手处决你这个叛徒?”
“杀了他，他是个妖族。害死了自己的师尊，还偷拿了昆仑镜。”
任凭楚恒怎么反驳都无法发出声音，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，看着众人的口舌在他头顶环绕。各种咒骂令他脑子一片昏沉，像是陷入了梦魇，无力苏醒。
再一瞬，情景转换。
他看到了茫茫雪山，他看着铺天盖地的魔族箭矢从高空落下，形成密密麻麻的黑雨。高空中一个素色身影，独自支撑着硕大的冰蓝色结界。
天地之大，他的眼中只能瞧见他。
那人在空中看着渺小极了，身上的衣袖破碎，带着淋漓血色，像是雪地里开出的红梅，妖艳刺眼。最后一柄漆黑长剑当胸穿过，身影无力支撑，从空中落下。
这时楚恒想接住他，可他根本动不了。
楚恒在那里嘶吼着，拼尽全力想要靠近。
近在咫尺，又远在天涯。
楚恒就是个旁观者，任凭附着的身体各种挣扎撕扯。他都只能无感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，看着那个素色身影无力地落在雪地上，鲜血染红了冰雪，结成妖冶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