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，他再一次向阮小姐发送了好友验证，措词既恳切有礼，又不会姿态过低，把双方放在了合作伙伴的层面上，分寸感拿捏得很好。
“叮咚——”
消息发过去的同时，一道手机提示音紧接着在身后响起。
封靳言敏锐捕捉到了。
他生出了一个念头——难道那位阮小姐就在附近？
他正正衣襟，循声看去，眼中的笑意在看到阮绾绾拿出手机后消失殆尽。
阮小姐？
阮绾绾？
封靳言摇了摇头，把转瞬即逝的荒诞想法抛诸脑后。
他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，阮绾绾会是福叔口中用草药止血的“阮小姐”。
低头打字的阮绾绾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，抬起头脸上露出几分笑意。
她一双桃花眼弯成了月牙的弧度，泛着粉色的手掌托着脸，笑眯眯问：“封总是在偷看我吗，你该不会爱上我了吧？”
封靳言冷笑着收回了目光。
这时候，手机屏亮起，他垂眸看去。
只见这次阮小姐回应得更加简短，只有一个字。
——“滚。”
封靳言：“……”
不远处，阮绾绾努力憋笑。
她在对话框打出“滚”字并按下发送的瞬间，就开始观察封靳言，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。
见他脸色黑若煤炭，饰演包拯都不用化妆，她心情大好，顺手给他现在的模样拍了下来。
没一会儿，封靳言阴沉着脸走过来，递给她一份合同。
“这是恋综的合同，你签吧。”
她接过来，快速地翻了翻，刚要签字的时候，她忽然捂住了肚子，小声哀嚎道，“哎呦，我肚子不舒服，先去个卫生间。”
看着阮绾绾离开的背影，封靳言的眼底闪过一瞬的复杂。
这份合同是有问题的。
其中，有一项条款要求乙方阮绾绾要无条件服从公司的安排，包括这次恋综的人设和剧本，如不配合就会面临3个亿的违约金。
不过，这个条款写得隐晦，就算阮绾绾仔细看也看不出端倪，更何况是她刚才随手一翻。
他正想着，阮绾绾就回来了。
她看也没看，拿起笔就要签字。
封靳言眉头一皱，违背本意的提醒道，“你不再看看？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
阮绾绾唇边勾起一丝苦笑，好似她所有的坚强伪装都在这一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