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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隐隐的痛让白悦悦脸色骤变,她突然想起了昏迷前看见的黎知语,慌忙辩解:
“不,我是被陷害的,是黎知语害——唔!”
话没说完,却被元茂掐住脖子打断:
“医院监控拍下了你故意混合两种药打胎的全过程,你还想污蔑知语!”
白悦悦拼命摇头:“不是的,我没有……你信我一次,就这一次……”
元茂却一把甩开她,目光凶恶吩咐:
“死心不改!来人!把盛东升扔进煤矿做工,给他派最苦最累的活!”
“不,不要——”
煤矿那么危险的地方,爸爸那么大岁数了,怎么活得下去?
白悦悦爬向元茂,满脸是泪哀求:
“都是我的错,换我受惩罚吧,爸爸不能去矿场,求你了……”
元茂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,直接离开病房。
“哐”的一声,门被无情关上。
白悦悦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噩梦般的牢狱,她像是被世界抛弃,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。
……
自这天以后,白悦悦时刻精神紧绷,任何食物她都会央求着医生化验过后才敢入口,却又因为孕吐反胃引发了更严重的胃病。
她无数次从梦中被痛醒,却都咬牙忍着,因为她清楚,只有她这边情况稳定,才有机会求元茂放了爸爸。
就这样,一天又一天熬着,终于在她熬过了最凶险的孕三月后,元茂施舍给她一次和爸爸见面的机会。
见面这天,江城下起了倾盆大雨,一如她与父亲在墓园相见那一日,白悦悦心底总有隐隐地不安。
汽车驶出城外,绕过弯曲的山路,最后停在一处荒僻的山下。
白悦悦被带上山,一个铁皮搭的简易房子渐渐映入眼帘,一个苍老的身影等在风雨中。
她越走近,越能看清老人灰白的发,沟壑般的皱纹。
白悦悦的视线一点点模糊:“爸,您辛苦了……”
普一开口,千万愧疚都化作了眼泪滚下。
盛东升颤抖着手为白悦悦抹去泪痕,说道:
“我没事,在这矿场干活只是脏了点,爸爸一点都不辛苦……”
您撒谎,明明您的腰都佝偻得直不起来了,龟裂的手掌上全是老茧……
白悦悦最终还是没能将这些话说出口,抱着盛东升,将脑袋埋入盛东升的怀中。
“白悦悦,爸爸身上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