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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熄灭。
如同上天垂怜,将这黑暗赏她,做最后的遮羞布。
四更天,骤雨方歇。
宗楹好似被车撵碾过,却咬牙强撑,从地上摸了一件衣服披上,摸索着将烛火点燃。
昏黄的光晕瞬间铺满整个屋子,云迟言大剌剌的坐在床上,一身虬结的肌肉显露无遗,捏死宗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。
宗楹药下得重,云迟言眸底尚有欲念未消,黑沉沉的,如烧红的烙铁,只触及目光便觉得皮肉生疼。
喉咙发干,宗楹下意识的抓紧身上的衣服,好像这轻飘飘的布料能给她什么力量。
下一刻,云迟言嘲讽的声音响起:“尚书府嫡小姐这是跟谁学的这下三滥的手段,看宗小姐这么熟练,不知我是宗小姐物色的第几个对象?”
云迟言话里满是讥讽,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,准确无误的捅进宗楹心脏。
指甲嵌进掌心,宗楹平静的说:“越王点名要我做他的宠姬,还有不到一个时辰,越王府的人就会来接我,到时我若一口咬定是云大人故意跟越王抢人强要的我,云大人只怕会说不清。”
云迟言已经发现酒有问题,宗楹便也不演那虚情假意的戏,直接表明意图。
云迟言眼眸微眯,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腥威压一点点铺染开来,宗楹后脊骨发凉,腿也跟着发软,却强撑着没有跪下去。
云迟言用眼神凌迟着宗楹,说:“我可以杀了你。”
他身上还残留着酣畅淋漓的汗珠,胸膛也有几处艳红的抓痕,说出来的话却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意乱情迷过。
宗楹一颗心鼓跳如擂,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。
云迟言在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,他如果真的想杀宗楹,在一开始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就会动手。
宗楹壮着胆子,轻声问:“大人舍得杀我吗?”
云迟言的眸光瞬间变得冷锐无比,似亟待饮血的残月弯刀,眨眼间便能夺人性命。
宗楹真真切切感受到凛冽的杀意,腿一软,跪在地上。,颤着声说:“贱奴失言,求大人恕罪?”
云迟言抬起宗楹的下巴,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,嗤笑道:“连落红都没有,再好看的皮囊也只会脏了旁人的眼睛。?”
话落,云迟言掐住宗楹的脖子,五指猛地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