刮花,我不知道那是永远的什么。
我试着插上电源,摇了几下摇把,唱片开始转动起来,不大一会,传出一个悠扬温婉的女声——
心上的人儿,有笑的脸庞,
他曾在深秋,给我春光,
心上的人儿,有多少宝藏,
他能在黑夜,给我太阳。
……
我感觉此情此景甚好,这间屋子更有穿越感,象是回到了三十年代的老上海。我沉醉其间,心想着秦征家里应该还有很多更好玩的东西,于是开始动手翻他的抽屉。
他书桌右手边的抽屉里有很多他童年时期的小玩应,玻璃球、弹弓子,一本《三国演义》小人书,一盒华容道,一个塑料小飞机。抽屉紧里面是一个青色格子手绢包,我将它掏出来,轻轻打开,里面是一绺白头发,吓了我一跳!
我定了定神,想必这是他奶奶留下的,那个秦赵氏。头发里面裹着一个硬硬的东西,我用手扣出来,是一枚翡翠烟嘴,那翡翠绿得瘆人。我举在手里面朝窗子,在阳光下细看,心中无限疑惑。
正在这时,有人耸动门锁,咔哒一声,门开了,秦征走进。
原来已是晌午。
我放下烟嘴,飞身扑向他,象是久别重逢,房间里仍然弥漫着老唱片传出的盈盈软语。
“秦征秦征,我有一个大发现!”
“哦?我小亲爱的在家淘到什么宝贝了?”
“这张唱片我姥爷家也有。”
“呵呵,这不稀奇,那个年代的流行歌曲嘛,年轻人家里都有。”
“可是,虽然我小时候总能听到,但是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哎,我也不知道,小时候,谁会留意这些呢。”
我拉着他的手走到墙角,指着唱片机,“你看,《永远的……》,后面就不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就叫它‘永远的’好了。”
“说好,这个是属于我们俩的歌。”
“嗯,说好。”
他苦笑着颓然坐在沙发上,我发现他面色苍白,满腹心事。
我走过去,蹲在他脚边,关切地问道:“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”
他沉默半晌,默默摘下帽子扔在一边,“学校里出事了。”
“会出什么事?”
“死人了。”
“谁死了?”
“张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