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。”锦兰应下，“池内的水已经准备好了，殿下现在过去沐浴吗？”
姜挽凝嗯了一声，瞥见传了消息之后很快返回来的玄翊，转身往后殿走去：“玄翊随我来，其他人不必跟着。”
正要尾随而去伺候公主沐浴的侍女们闻言，顿时停下脚步，躬身退下。
玄翊没说话，沉默地起身跟上。
走进浴殿，浴池里温水清澈，水面上漂浮着各色新鲜的花瓣。
空气中清香暗浮。
玄翊进来之后正要跪下，却听姜挽凝命令：“宽衣。”
“是。”
身姿修长的青年走上前，低眉垂眼替公主宽衣，视线下垂，并不敢随意乱看。
衣服一件件褪下，姜挽凝抬脚入了浴池。
灯火映照下，她眉目精致绝艳，热气氤氲了萦绕在眉梢眼角的冷漠，难得显出几分柔和。
玄翊很快又服帖地跪在了一旁，沉默如暗夜里的影子。
“下来。”
玄翊嘴角一抿，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服，攥得指尖泛白。
就算如何冷漠平静没有感情的人，基本的羞耻心还是有的，无法坦然面对过赤身死亡这样的结果。
嗯？
赤身死亡？
姜挽凝心头微动，她能听到这个影者心里的声音？
是原主有这个异能，还是自己五感突然开了窍？
姜挽凝那个暴虐无常的女子的确擅长以各种方式折磨人，尤其玄翊深受其害，今日这样的情况下，他觉得自己会被杀是一个必然的结果。
而很明显，玄翊以为公主是要溺死他。
“愣着干什么？”姜挽凝淡漠瞥他一眼，只当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，转身趴在池壁上，“给本宫捏捏肩膀。”
玄翊又是一怔。
今日的公主殿下实在跟往常不太一样。
玄翊眉眼沉了沉，没说什么，不发一语地褪去衣衫，走下浴池。
的确不太一样。
姜挽凝心里想着，因为暴虐无常的原主已经不在了，这具身体换了个灵魂，就算如何相像，也到底会有不一样的地方。
乌黑顺滑的青丝披散在女子雪白的肩背上，极美的画面，落在玄翊眼中却连丝毫涟漪都未生出。
他迟疑着伸手，小心地把挽凝的发丝拨开到肩侧，见挽凝没有因为这样“冒犯”的举止而动怒，才缓缓给她捏起肩膀。
“谁给你下的毒？”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