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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额角,柔声道:“侯爷,姐姐在外面跪了一夜了,再这么跪下去,肯定会把身子跪坏的,要不,我去劝劝她吧?”
司御北闭着眼睛,半晌才冷淡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连翘走出书房,看到狼狈的夏乔,眼里闪过一丝快意。
三年前,要不是夏乔,她现在才是侯府的主母。
连翘慢慢走至夏乔身前,没有劝止,反而俯身低声说道:“姐姐,看你这么可怜,我告诉你一个秘密。”
“侯爷说要扶我坐上正妻之位,必须要先除去你背后的靠山相府……”
夏乔被这荒唐的消息骇得怔住了,良久,她才强稳着颤抖的声音:“我不信,侯爷不会这么做。”
她告诉自己,司御北不是这样的人,她不能听信连翘的一面之词,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慌乱。
这时,一个小厮突然前来通报,宫里有圣旨传来,让司御北亲自接旨。
司御北这才终于走出书房,侯府众人在正堂跪下接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宣平候督办罪臣夏清秋通敌一案有功,特赐嘉赏……”
传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夏乔耳畔炸响。
直到太监走后,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司御北。
“为什么?”
她跪在雪地一夜,只为求他一个重审的机会,而他却直接结案,速度快得可怕。
难道真如连翘所说,她父亲的事是他一手谋划?
司御北错开夏乔的目光,语气冷硬:“通敌书信是本候亲自从夏清秋书房的密阁搜出来的。相府除他之外其余人等皆只判了流放,已是最好的结果了。”
最好的结果?
她最爱的夫君,亲手给她的父亲定了死罪。
而她父亲一生忠正,结果家破人亡,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吗?
夏乔只觉心口一窒,喉头腥甜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痛苦蔓延至五脏,她眼里噙着泪,司御北却未再多言一句,转身离开。
她知道,她的痛,他从来都是不看在眼里的。
这时,老夫人由连翘扶着走到她身边,看向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厌恶。
“夏乔,侯府可不能让一个罪臣之女做当家主母。只是圣上赐婚,不得休弃。你若是要脸,就自请下堂吧。”
夏乔不由握拳,指甲都深深陷入了肉里。
“我父亲不会做这种事情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