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的天，呢喃问道：“礼成了吗？”
“礼成两日了。”采菱低声说着。
两日，她睡了两日了吗？
伤口一抽一抽的痛，程絮低着头问：“皇上可来看过我？”
只见采菱迟疑了一会儿，还是摇摇头。
程絮早知道会是这样，只是心中失落难掩。
采菱含泪劝道：“在这里，您只能求生，再不能求其他的了。”
程絮心底一颤。
她知道采菱的意思，她在这里能活着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，别的都是奢望。
当夜。
采菱正准备帮程絮换药，突然一声“皇上驾到”惊的两人一愣。
不等他们迎驾，耶律延径自走了进来。
采菱慌忙放下药去行礼：“奴婢参见皇上。”
程絮忍痛要下床，那行动迟缓而又僵硬，看得耶律延眉间一蹙。
“免了。”他睨了一眼采菱，“下去。”
采菱不放心地看了程絮一眼，低着头退出房外。
狭小的屋子里，程絮坐在床上，黯然低着头不说话。
她此时也实在无话可说，难道要让她问候他的新后如何吗？实在显得可笑。
耶律延视线停在她右膝渗血的细布，心一紧，手不由伸出。
但下一刻，又被自己生生制住，他收回手背在身后，脸色越发冷漠。
气氛一时僵持压抑，程絮还是率先开了口。
“更深露重，皇上怎么过来了？”
这疏离尊重的语气让耶律延烦躁不已。
他冷声道：“周国皇后后日来辽探望你，你若想见，便别做出这半死不活的模样。”
程絮眼眸一亮，可心中的欣喜却转瞬变成了担忧。
这里是辽国，是周国人的狼穴，她想见母后，但更担心母后会被他们控制。
她强逼着自己起身，跪了下去，痛意从膝处直冲大脑，她忍不住一抖：“求皇上恩准臣妾在宫外见母亲。”
宫外虽也是辽国境内，但总比宫内安全。
耶律延一瞬攥紧了手，他转过身，语调嘲讽：“怕朕杀了她？朕可不是你，尽使些卑劣手段。”
程絮心口一痛，已经不再反驳。
“你可想好，这次不见，便再无机会。”
耶律延扔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，甩袖便走。
程絮心中一惊，霎时心慌。
他的意思，是因为距离远见不到，还是因为其他……？
直到周国皇后到达那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