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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得选择,君冽抓了胡羌族的少族长,她必须救他。咬牙卸掉新娘妆,她强忍着刺骨凉意,穿上纱衣。
临出门时,在外罩了件披风。
婢女拎着灯笼在前面领路,凛冽的冬风穿过回廊,刮在脸上,闷生生的痛。
隐约间,有欢声笑语传入耳畔,四周皆暗,唯独结着薄冰的湖岸边,灯火透亮,熠熠发光。
而人群正中间,是一个身形高大的英俊男子,他穿着大红色吉服,懒洋洋地坐着,修长的手指轻执酒樽,侧脸含笑,温柔而多情地把杯中酒水倒入跪在他身旁的姑娘嘴中。
奢靡香艳的场景,刺痛了苏稚的眼。
她盯着君冽,激动得直颤抖,眼眶泛红,嘴角却扬起笑容:“晏之。”
原来君冽,就是君晏之!
是她苦苦思慕了六年的男人。
听到声音,君冽抬眼看过来。对上她的视线,他敛起笑意,脸色转冷,声音更是锋利刻薄:“还愣着做什么?脱掉披风,去湖上跳一支舞,给我们助兴。”
苏稚踉踉跄跄地冲上前,用力推开那个哺酒的姑娘,哽咽着抓住君冽的手:“晏之,是我啊,我是岁岁啊,你真的还活着,太好……。”
君冽轻“啧”一声,没等苏稚说完,就满脸不耐地将她甩开。哪怕她因此而跌落在地,他脸上也没浮现出半分怜惜。
“苏稚,当初你嫌弃我一无所有,转而投靠胡奴时,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还会再落到我手中吧?你不是最擅长讨好权贵吗?来,我身边这些公子皆是世家子弟,个个贵不可言,若你能讨好他们,下辈子都将衣食无忧!”
君冽记得她,也娶了她,却将她视作倚栏卖笑的风尘女子,让她取乐?他明明承诺过,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呀?
苏稚双眼噙泪,拼命摇头:“不是的晏之,你误会了,我没有……。”
“怎么?不会跳舞?”君冽再度打断她的话,眉眼间一片暗沉:“那我要你这双腿何用?不如打折了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