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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,扬州知府,楚长川……还有裴衍之和躲在他身后一副惶恐模样的莫空桑。
见她醒来,陈太医连忙替她把脉。
一触之下,陈太医眉头死皱。
“公主,近期心痛可严重?”
楚婳此刻便在心痛,她努力笑笑:“偶尔会有。”
她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,想来是没有多少时日了。
“我会重开药方。”陈太医叹息一声,“都出去,不要打扰公主休息。”
所有人都走了,房里只剩下裴衍之。
两人都没有说话,静的出奇。
“公主,你现在感觉如何……”裴衍之先开口道。
楚婳淡淡道:“挺好的。”
不知从何时起,大概是她发病时,看见了裴衍之不耐的神情后,她便再也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一个痛字。
裴衍之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,心里一紧。
莫名的不安浮动在心尖。
楚婳重重咳了几声,裴衍之有些无措的说:“我去叫太医。”
“不用……”楚婳说着,突然想起什么。
她手往头上摸去。
头上的发簪不见了!
楚婳猛然坐起,起身便要下床。
见状,裴衍之连忙上前将她扶住。
“你还没恢复,现在不能下床。”
楚婳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,踉跄着走到镜子前,发现头上的簪子确实没有了。
她一下愣住,任由裴衍之把自己扶到床上。
这时,门一响。
楚长川端着药走了进来:“欣儿还在熬药,便让我先送过来。”
“给我吧。”裴衍之伸手要接药。
但楚长川却稳稳拿着药没有放。
“驸马应该有事要做吧?”
“什么?”裴衍之皱眉不解。
“你那位莫师妹好像风寒感冒了,驸马肯定要去好好照顾吧。”楚长川语带讽刺,毫不客气。
裴衍之反应过来,心头怒气上涌:“我和师妹清清白白,楚大人自重。”
楚长川冷笑一声:“自重?”
气氛无端紧张。
这时,楚婳声音响起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楚长川收敛住戾气,略过裴衍之将药奉给楚婳。
而裴衍之愣在原地,满腔怒火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不仅消失得一干二净,还有些莫名的紧张。
楚婳面不改色的喝掉一整晚漆黑药汁。
心口疼痛稍缓。
她喘了口气说:“楚大人,昨天谢谢你救了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