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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滚烫的眼泪和沉重的喘息落在庄怀菁的脖颈处。
她却没有半分动作,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。
“王爷,我若没有死,您是不是很失望呢?”
“不……”
程启玉心一紧,不肯松懈一分:“不许再说‘死’字!”
庄怀菁笑了笑,不知是在嘲笑程启玉还是自己。
“王爷,忘了我吧。忘了这几年的恩怨,各自安好便是。”
程启玉怔住了,随即放开庄怀菁,抓着她瘦弱的肩膀,眼底尽是惊慌。
“什么各自安好!你是本王的王妃!”
庄怀菁抬眼望着他,杏眼中淌着晶莹的泪水:“你真的爱我吗?”
程启玉本该脱口而出的“爱”字哽在喉间。
他爱庄怀菁,但是现在他竟羞愧起来。
曾经那么折磨庄怀菁,折磨了她三年,还让她饱尝了家破人亡的凄苦……
他还有资格说爱吗?
庄怀菁含着泪,笑的让他心痛:“你对我,不过是得知真相后的愧疚罢了。”
“我曾说过,我只想做一个平常女子,拥有一段平凡的姻缘,但我想我这个心愿只能在下辈子实现了。”
程启玉脸色更加苍白,他再次将庄怀菁搂在怀内,声音颤抖而恐惧:“不!只要你愿意,今生就可以。不要走,怀菁……”
庄怀菁愣了。
这温柔的一声“怀菁”,她等了三年,
等到梅花开了三次,等到她伤痕累累,等到所有的希望都破灭……
“启玉……”庄怀菁哽咽着,好似在做最后的诀别:“你好好过吧,我要回去了……”
“不要——”
程启玉看着庄怀菁从自己怀中缓缓离开,而他竟像是被禁锢在原地一般,眼睁睁地看着庄怀菁的背影消失在眼前。
“怀菁!”
程启玉只觉心脏被人捏着似的,紧接着剧烈的抽痛感将他拉入无尽的黑暗中。
冬日难得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中。
程启玉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吵醒。
意识清醒过来后,程启玉摇摇晃晃地冲到房门口,将房门拉开就要跑出去。
他要去找庄怀菁!
“启玉,启玉!”
一声素衣的晋宁被此时的程启玉吓了一跳。
他下眼睑乌青,脸色也是苍白的可怕。
而程启玉根本没有去看来人是谁,他只知道庄怀菁回来了。
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找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