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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听头顶传来尖叫——“啊——眼睛,我眼睛!”是肖田!
严明抬头惊问,“怎么了肖田?!”
“什么东西,什么东西崩进我眼睛里啦!”
严明向天车梯口跑过去,边喊:“靠过去,让我看看!”
肖田忍痛起车,巨大钩头带动空挂的两根钢丝绳,钢丝绳悠晃着像天车两支闲不住的手臂——天车和严明几乎同时到梯口,严明拉开门进驾驶舱,就见肖田紧闭着眼睛,眼泪哗哗流!
“哪只?让我看看!”
“右眼!”
严明扒开肖田的右眼倒吸口凉气——有剪下的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片铁屑扎进了她眼球!
“看见了么,是什么?”
“铁屑!我不敢动,得上医院!走,快走!”
肖田顺从地什么也不问,给严明扶着下了天车。严明向负责验收的领导说明情况,领导一叠声地催着他,“快,别耽误喽,快送医院!这头还有别人!”
严明扶着肖田边走边给老厂房那头打电话,他要文书开一张出厂证再到楼下等着。文书说两位主任都不在,没人批!
严明又拨陈主任电话,自动回复说:已关机或不在服务范围内!又拨冯主任的,同样的回复!怎么会?!工作时间,两位主要领导都不在办公室,还关了手机!真真岂有此理!
脚步不停到了老厂房大门前,文书早等在那里了。她与肖田很要好的,见肖田的样子也慌了不停地地询问。眼睛里崩进东西,疼是一方面,最要命的是磨得慌,那种异物感简直让人疯狂!肖田哪有说话的心思!严明三言两语讲明情况。
文书诧异,“跟前的人都没事,怎么偏偏崩着她了!”
这也正是严明心头盘旋不去的疑问,直到这时才有功夫细想:是呀,这他妈是怎样一片逆天的铁屑!天车中的肖田在产生铁屑的切管机上空二十多米处,相距也有七八米!切管机是有防护罩的,这片铁屑打车刀上甩出去后,要经过几番折射反弹,才无巧不巧崩进不在一个高度,不在一条横线不在一条竖线的肖田眼中?太尖端了吧?!太高难了吧?!这种概率理论上不能排除,发生在现实中当真匪夷所思!
江滨厂工作时间严禁随意出入的,确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