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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到床上。
听见房中慌乱的声音,立于院内许久的陆景深眉头又紧锁了几分。
自那日吐血之后,慕安宁便卧病在床。
直到这日,她总算可以起身。
慕安宁紧裹一件厚披风,去往前院找寻陆景深。
可一推开前院的门,慕安宁就愣住了。
红绸漫天,囍字成双。
丫鬟们端着红烛台、红枣花生等东西进进出出,好一派喜气洋洋。
慕安宁心一紧,差点站不稳,还是紫玉手快的扶住了她。
“紫玉,你说,这是谁的亲事?”
紫玉感受到慕安宁扶住她的手不停颤抖,一瞬说不出话。
这府里,只有一个男主人,就是陆景深。
慕安宁定定的看着那一片刺目的红,片刻后,她忽然转身往书房奔去。
书房。
陆景深表情凝重,心绪万千。
“王爷。”
身后熟悉的突然响起,陆景深镇定自若的将信置于书案上以书覆上。
他侧身睨慕安宁一眼:“何事?”
陆景深见她只是无言的看着自己,目露一丝不耐:“无事就离开。”
慕安宁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:“你是要娶妾了是吗?”
陆景深手一顿,转而冷冷看着她:“本该由你这个王妃亲自操办,但你刚刚丧父,实在不吉。”
慕安宁心口疼得紧缩,她抓住桌子让自己不至于倒下。
她看着男人厌恶的眉眼,竟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阻止的话。
两人僵持良久,陆景深正要赶她离开,就见她屈身行礼道:“那么请王爷准许臣妾这个不吉之人回母家戴孝守灵,为父亲尽最后一份孝道。”
陆景深脸色立刻阴郁起来:“你真觉得王府丢得起这个脸?”
慕安宁不肯低头,就这样看着他,陆景深被在身后的手一紧。
“出去!”
一声锋芒逼人的呵斥,慕安宁咬着苍白的下唇,终是转身离开。
脚步声渐渐远去了,陆景深才露出几许愁眉苦目的神色。
他一手撑在桌案上,一手重新执起那封信:“陈禄。”
陈禄从一旁的暗门中现了身,抱拳跪地:“王爷。”
“明天一早,按计划进行。”陆景深阖上眼,双眉紧蹙。
明天?
陈禄愣了,他忙问:“王爷,是否太过匆忙了?”
陆景深垂下头,声音竟有些嘶哑:“早去,本王便无后顾之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