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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他怆然一笑,将手里的手枪扔到了一旁,将满是鲜血的大手伸进了口袋,掏出了一张银行卡,说:“这里面是我攒到现在的积蓄,密码是六个六。你拿一半,以你的名义去资助几所学校。”
“剩下,剩下的一半,就好好修修小褚的坟。要是能,请个大师给她超度,那便最好了。我这一生做的错事太多,太多了。希望能在临死之前,补点儿阴德,只要不下阿鼻地狱,就好了……”
说完这些话后,陈钧便没了气儿。
我替他合上了双眼,接过了他手里的银行卡,摇头叹了口气,往旁边躲去。
没过一会儿,电力恢复,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运转。
地上的三具死尸自然引起了一阵恐慌。
好在乘警跟乘务员一起,竭力维持着秩序。才慢慢稳住了众乘客的情绪。
我却没有心情再去多管,回到了自个儿的车厢里。
那个跟米淑换了座位的大叔,正伏在前座靠背带的小桌上呼呼大睡。
他是靠走道的位置,我要回座位必须得从他身前经过。
我无奈地笑了笑,拍了拍大叔的肩膀,却觉掌上一片湿热。
抬起手来,我的呼吸又是一窒,竟已满手是血。
这大叔已在黑暗中被当作了米淑,替米淑挡了刀。
乘警跟乘务员们,费力将四具尸体移到了一处。不停地安慰着乘客们的情绪,有几个胆子小的乘务员,已经抱成了一团,浑身颤抖,泪眼婆娑。
高铁,重新运行。
我让米淑坐了回来,回想起方才的经历,仍是惊魂未定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到站提示,响了起来。
但广播里传来的声音,却是在不停抖动。
“各位,旅,旅客。建宁,南,南站已到。请,请收拾好您的行李,准备,下车。”
车门打开,外边儿早已等好了几队警察。拿着金属探测仪,一个个地检查着下车的乘客。
我紧紧地握着米淑的手,终是通过了检测,下了车。
还没走出几步,便有人叫住了我,说:“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回事?”
我回过身去,下意识地把米淑护在了身后,看着来人。
他一身警服,国字脸,鹰钩鼻。一米八的个字,身形健硕,威武不凡。
我说:“我不小心摔到了尸体上,这才沾到了鲜血。”
他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