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发不出。
宋霁蹙眉：“我带你去医院！”
唐柒柒拼劲力气才挤出两个字：“……我疼。”
宋霁这才看清，她的伤腿已经肿得红紫，浑身控制不住的发着抖。
宋霁一惊，将伞收起：“冒犯了，我抱你上车。”
医院。
一剂镇定剂下去，唐柒柒昏睡后才止住颤抖。
她昏昏沉沉，宛如掉进深海，苦涩腥咸的海水不断涌入喉间，她奋力向上游，却怎么也摆脱不了窒息。
心口忽然的一阵刺疼，唐柒柒猛然惊醒。
她这才发现自己在医院病房，手上正输液，是熟悉的止疼药水。
清醒后，记忆回归。
唐柒柒默默拔掉针管，鲜血涌出，可她却没眨一下眼。
她的疼，药水是止不住的，就不浪费宋医生的好心了。
主任办公室。
宋霁捏着血检报告单，神色难看：“这不可能！唐柒柒的腿伤我全程跟着，怎么可能会恶化成骨癌！”
“宋医生，血检是不可能出错的。”
话落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。
宋霁一抬头，和门外的唐柒柒四目相对……
一个小时后。
唐柒柒手中的报告单几乎被她捏碎，电话又响起。
她看着那个熟悉的号码，这一次，终于接起。
接听后，就听见一句：“你在哪？”
封晏语调平静，一点也不像连着打了十八个电话的人。
唐柒柒只觉自己又开始发抖，她颤声问：“封晏，你为什么娶我？”
电话那端一阵沉默。
唐柒柒又问：“是因为爱吗？”
还是沉默。
这沉默是压垮唐柒柒最后的稻草，她再也忍不住痛哭。
原来，封晏娶她，真的只是因为愧疚。
可她要他的愧疚有什么用？
“封晏，我好羡慕你，有一个一心维护你，关心你的妈妈。”
妈妈两个字，仿佛打开了最不能触碰的开关。
她极力忍耐，可声音却依旧破碎：“从前我也有个好妈妈，她是着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……车祸那天，我们是要去西双版纳旅游。”
“她辛苦了一辈子，眼见可以享福了，却为了保护我被玻璃刺穿了心脏，她流了好多血……”
“你说，她该有多疼？”
回忆似刀，一字一句，疼得唐柒柒心神俱碎。
电话这头，车内的封晏神情逐渐僵硬，唐柒柒的话又传来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