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卿。
“你今天来的倒是很早。”
裴言卿闻声点头，目光依旧停在墓碑上没有挪动半分。
这样的情形苏念念已经习以为常。
她没有资格去问，甚至连难过都不敢暴露在他面前。
静默的站了半小时后，苏念念才等到裴言卿开口跟自己说话：“你住在那边还好吗？”
裴言卿没有多余表情，好像只是客套的问话罢了。
苏念念强挤出一抹笑容：“挺好的，环境安静很适合我画画。”
两人明明距离不过几米，她却觉得像隔了星河一般遥远。
正当苏念念失神之际，裴言卿突然转过了身。
他视线落在她脸上问道：“你为什么要跟我分居？”
苏念念一怔，心乱如麻。
整整一年了，她终于听到了裴言卿问起这个问题。
她不禁想起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，她爱裴言卿，裴言卿却深爱程雨恬。
高中毕业后，雨恬意外遭遇车祸去世，直到三年前裴言卿的父母开始催婚，他才主动找上了她。
在结婚那天她也曾问过，为什么要选择和自己结婚？
而当时裴言卿回答的不冷不淡：“反正不是娶她，和谁结婚都一样，而你更适合。”
苏念念思绪沉了沉，没有回答裴言卿的问题，而是将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。
“三年前，你因为一句合适和我结婚，但我不是。”
“我是因为爱你。”
最后一句话，是苏念念在心中念了千万遍的话，也是她耗尽全身的力气才说了出来。
但她终究也没有等到想要的答案。
裴言卿闻言一愣，眼底闪过一丝无奈：“抱歉。”
他回答的格外认真，两个字却像寒风一般灌进了苏念念的心间。
谈不上失望，更多的是心酸。
他不爱她，她不是一直都清楚吗？
苏念念就这样站在原地，目光一直望着裴言卿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半响，她口中呢喃自语着：“如果我死了，你会不会像祭奠雨恬一样来祭奠我呢？”
……
下午，苏念念拿着病历单来到医院复诊。
在诊疗室脱下口罩和大衣后，苏念念异于常人的皮肤便暴露在了空气中。
当看到她脸上还化着妆时，南江瑾的神情格外严肃。
“你还敢化妆？”
苏念念手中的动作一顿。
一年前，她从白化病发展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