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出来瞧见顾衍坐在廊下，正在收拾背篓，时不时地手会抚上右脚的脚踝，似乎因为泡了一趟河水，旧疾更难受了。
齐溪擦了擦手走过来，在顾衍面前蹲下，摸了摸他的脚踝。
顾衍正揉着脚，面前便多了一双素白的手，代替他的手，给他揉起脚踝来，他下意识地就要把脚收回来。
齐溪却按住了他的脚，道：“有老伤，伤了筋骨，没有好好医治，天寒或下雨就会不舒服，再不好好调养，你将来只会更难受。”
顾衍闻言，抬头看着蹲在面前的齐溪。
她蹲在那，低着头看着顾衍的脚，目色认真，稀疏的月色在她头上投下来，让得顾衍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她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下面，那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。
顾衍一顿，忘了收回腿，也没说话。
齐溪见他没动作，便伸手卷起了他的裤腿。
寒风袭来，顾衍猛地回过神来，一把按住齐溪的胳膊，声音有点暗哑：“别看了……”
“没事，你我名义上是夫妻，看个脚没啥大不了的。”齐溪无所谓地压住顾衍的手拂开，看到了他右脚踝的情况。
顾衍的右脚，伤势比她想象中的严重，不大的脚踝上纵横着不少伤口，有些还未痊愈，有些甚至因泡了河水而溃烂，脚踝肿的老高，比猪蹄还要严重。
大约得益于现在是冬日，竟没有怪味儿露出来。
若是在夏日，只怕真的要臭了。
齐溪蹙起秀眉，“这么严重的伤，你怎么一声都不吭？”她抬头望着顾衍。
难以想象顶着这么严重的伤，顾衍今日还跟她去了一趟市集，全程一声痛呼都没有，好像伤得不是他的脚一样。
这般隐忍力，在齐溪见过的普通人和玄门人中，那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了。
齐溪不免略有些佩服。
她想翻看下伤口，但又觉得无从下手，只道：“你这伤得有些厉害，都开始流脓了，得想办法买点伤药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齐溪话音未落，顾衍便抿着唇将腿收了回去，裤管放下。
齐溪不让他动，不解地问：“你都伤成这样了，再不治，你这条腿就真的废了。”
“已经废了。”顾衍淡声，微微低着头。
齐溪一震，从少年身上看出一种落寞逐渐归于死寂。
她下意识地皱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