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过后道：“夫人大抵受了刺激，老夫暂且先开一剂安神药，一切皆需夫人醒来再下定论。”
大夫走后，秦羡就一直守在卫昭床边，小心轻柔地给她喂下安神汤。
忽而，卫昭低低呓语：“孩子，等父亲回来……穿娘亲绣的虎头鞋……”
听着她的梦魇之语，秦羡的心狠狠一揪，带着细细密密的疼意。
这时，门外的小厮走了进来，小心翼翼道：“大人，如意楼的裴柔姑娘说要见您。”
“不见，让她从哪儿来回哪儿去。”他有些不耐的回道。
一整夜，他就这样握着卫昭的手坐了一整夜，听了一整夜的呓语。
孩子竟让她这般魔怔？
秦羡有些恍惚，他记得当时小产之后，卫昭只是在房间里呆了很久，并未有任何过激举动。
西院，是他们曾准备给孩子准备的厢房。
他将卫昭关在里头，只是想告诉她，他们曾有过孩子，并非无子。
看着逐渐亮起来的天空，秦羡决定去那个西院看一看。
推开西院的门，他满目都是刺眼的红。
大大小小的虎头鞋堆叠在墙角各个地方，四周铺满红布。
秦羡蓦地想起当时卫昭流产后，管家汇报说用了很多布匹。
原来那些布匹绸缎竟是全部做了这些，孩子的失去对她的打击远比秦羡感知到的大。
秦羡的心狠狠一痛。
他们之间的交流从何时开始变得这般凝滞？
明明之前卫昭一皱，他就会瞬间领会她欲言又止的那些话。
“叩叩叩”
门前小厮的扣门声打断了秦羡的思绪。
“大人，裴姑娘来了府上，执意要见您。”
闻言，秦羡眸底浮现一抹怒意。
这个女人，到底是得寸进尺了。
偏厅。
秦羡看着侯在一旁的娇柔女人，语气带着些许厉色。
“怎么不等通报就这般急匆匆的进来了？”
“听说大人的岳母……”裴柔小心翼翼开口，挽上了他的胳膊。
“无碍。”秦羡的声音冷硬，不想多提这个话题。
“大人，奴家虽在如意楼，可往先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。”
裴柔面露绯色，泪珠断了线似的打在秦羡的手中。
“可眼下……”她复又开口说道，“眼下奴家已是大人的，不便继续呆在如意楼了。”
她眼里含着盈盈的泪水，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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