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惨白。
顾玉睿看着她,一脸怒气:“谁给你的胆子闯我的书房?!”
颜染归只是握着拳头:“你说谁自尽?!”
闻言,顾玉睿默了瞬,才开口:“你哥哥,颜家长子颜云韬。”
一下子,眼泪涌了出来。
颜染归紧咬着牙将眼泪强逼回去,后背的疼痛蔓延到心间,刺骨嗟磨。
她不敢信,走前还对自己说很快回来的哥哥,怎么就死了?!
顾玉睿看了眼这般的她,眼中不见丝毫怜悯:“颜云韬已下葬,你别再无理取闹。”
听到这句话,颜染归浑身一颤,转身就要朝外跑。
“站住!”顾玉睿呵斥住她,厉声道,“颜云韬被俘半月才自尽,皇上已怀疑颜家通敌。你莫要再给颜家添乱!”
颜染归脚步一滞,心中一片悲凉。
颜家世代护国,只因被俘半月才自尽就要被怀疑叛国,真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唐。
颜染归看向皇城的方向,心中悲郁无法纾解。
良久,她平复了心绪才出了太傅府。
不知何时,外面雨幕已歇。
太阳冒出了头,带来光亮。
可颜染归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,看着昨夜还什么都没有的将军府门庭,在一夜之间挂满了素缟。
她的目光落回到一身铠甲站在门口的颜毅身上。
爹爹他,好像一下老了十岁。
颜染归心中锥心般难受。
秋风将白幡吹起,一整日,前来颜府吊唁的人屈指可数。
天色渐暗,颜染归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,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。
若自己与爹爹还有哥哥一同出征,或顾哥哥就不会被俘,也就不会死……
可自己却因为顾玉睿留在了京,甚至大婚那日被他折辱,丢尽了颜家的颜面!
十九年来,从未有过的悔恨、悲愤和自责占据了她整颗心。
颜家儿女流血不流泪,可她的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汹涌而出。
颜染归咬着牙不肯哭出声来,执拗着最后一点点颜家人的骨气。
夜幕,她看着颜毅被柳馥兰搀扶进了府,才转身离去。
从不信佛的她徒步来到齐云寺,替颜云韬点了盏长明灯。
她不能进去将军府,只能对着佛祖重重的磕了个头,祈求来世再与颜云韬做兄妹。
颜染归缓缓起身,长袖拂过一旁的签筒,一只签从横倒的签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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