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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生日,程母的脾气都会变得十分暴躁,把程雅萱视作杀夫之仇。
年长自己两岁的姐姐程清雅则被程母视作了心头肉,对外宣称那是她唯一的女儿。
程雅萱,除了姓程,跟程家没有任何瓜葛。
所以整个芙山机场,没人知道程清雅和程雅萱是两姐妹。
程雅萱搬好房子,随后去理发店将自己留了三年未剪的长发剪到齐耳短。
“我已剪短我的发,剪短了牵挂,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岔……”
看着干净利落的短发,程雅萱的心情五味具杂。
第二天,她穿了一身黑衣,去了程家。
刚进屋,一个玻璃杯就砸了过来。
程雅萱一个侧身,险险躲开。
“不要脸的扫把星,赶紧跪下!”程母已经怒气冲冲走来,一把揪住她朝里房走,“给你爸磕头赎罪,他不原谅你就永远别起来!”
程母恶狠狠说着,拽着程雅萱的脑袋就往地上重重压!
“嘭——”额头磕地的声音,痛得程雅萱两眼冒金星。
程母还在那里骂骂咧咧,对着程雅萱又掐又打,手脚并用。
程清雅看了好一会儿戏后才装模作样过来拉开程母,像往常每年一样,轻哄着程母示意她消消气。
“妈,别气坏自己身体了,你再怎么骂妹妹,爸他也回不来了。”程清雅给程母倒了杯水。
程母大口喘着气,面色狰狞着拿着水杯直直砸向程雅萱!
程雅萱来不及躲闪,满是热水的玻璃杯砸中了她的脑袋。
一阵闷疼,杯碎落地。
后脑勺湿漉漉的,不知是热水还是热血。
“她不是你妹妹,她是害死你爸的凶手!”程母语气恶劣,情绪依旧激动,“她欠你爸的,我要她用一辈子来偿还!”
“好好好,我们不生气……让她给爸跪一天,跪到凌晨十二点……”程清雅安抚着程母,扶着她回房休息。
小房间里一片寂静,只有桌前的三支香烛还有一张黑白遗像陪着程雅萱。
程雅萱抬头,神情茫然看着那照片上的男人。
爸,真的因为我的出生,而克死了你吗?
没有人回答她,只有闪烁的烛火,寂静无声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屋外的程母跟程清雅一起吃饭聊天,全都将程雅萱当做了透明。
天色渐暗,夜色渐浓。
十二点的钟声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