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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室重新陷入寂静。
见傅博言还在看那套婚纱，一瞬间，程暖暖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。
看到她出来，傅博言也收回了目光。
两人相视，静默无声。
好久，程暖暖才先开口：“小叔最近不忙？”
傅博言“嗯”了声，坐在一旁沙发上：“淼淼结婚，公事推后了。”
程暖暖点了点头，他就是这样一个人，看上去冷漠，心却是柔软的。
要不然九年前，也不会冒险救她了。
想到这儿，程暖暖又有些失神。
气氛再次静默。
傅博言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程暖暖，率先开口：“听淼淼说，你大学念的婚纱设计？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想学这个？”
程暖暖沉默了会儿，目光扫过橱窗内的那套婚纱：“因为觉得我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，嫁给深爱的人，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。”
这句话她说的很慢，真心诚意。
傅博言轻敲着沙发扶手的动作一顿。
这之后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，一直到傅淼淼出来，定好婚纱要离开。
工作室门口。
程暖暖目送着傅博言的车缓缓驶远，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却突然响起。
是傅淼淼发来的：“你还喜欢他吗？”
短短几个字，却像在程暖暖心里重重敲了下一样。
头顶的阳光打在屏幕上，晃得她有些看不清。
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，程暖暖还是打出了那两个字：“喜欢。”
而后按灭了手机，转身走进工作室。
时间一点点划过。
等程暖暖再从设计稿中抬起头，已经是晚上七点了。
她揉着有些酸疼的脖颈，摸过一旁静音的手机，就看到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。
来自顾淼淼：“今晚八点傅家老宅聚会，我让小叔去接你，把握机会！”
看着这三句话，程暖暖哑然失笑，心里也有些怅然。
她和傅博言之间的机会，说不定早在四年前就错过了。
如此想着，程暖暖敛起四散的情绪，电话却突然响起。
看着上面那串四年都没出现过的号码，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。
直到快要挂断前才接起。
话筒里的男声低沉：“出来。”
见她没有回答，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傅博言的声音：“还没好？”
程暖暖深吸了口气，平复下心绪：“好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