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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的姓。”
说话间,他一向挺直的腰弯了些许。
宁静呼吸渐轻,良久都找不到合适的话去接。
“我当医生,是为了赎罪。”傅斯年微哑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歉意。
时间在沉默中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半晌,宁静才疲倦地苦笑:“我突然觉得我们曾经的婚姻,很荒唐。”
得知真相,她并不生气,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奈。
傅斯年抬眸望着那双微红的眼睛,沉闷的心划过丝复杂。
“你后悔吗?”宁静淡淡问。
傅斯年怔了瞬,似是明白她问的是什么,可第一次对她无言以对。
没有得到答案,宁静也没有追问。
她吐出口浊气,转身进了医院:“提前祝你新婚快乐。”
傅斯年心一顿,望着那背影的眼神迷惘了几秒,想跟上去的念头被生根般的双腿止住。
恍惚间,他觉得医院变成了民政局,穿着防护服渐行渐远的医生变成了穿着白裙的女孩。
傅斯年紧攥着拳,默默压下胸口的空荡感。
几天后,随着病情的加重,全国各地的医疗队陆陆续续赶来。
第一批到达云阳县的桐城医院医疗队开始撤离。
主任将撤离名单交给傅斯年,让他清点完人数后就准备离开。
傅斯年扫了眼名单,当看见“宋明美”的名字代替了“宁静”,他紧蹙起眉:“宁静不回去?”
主任叹声:“我劝过她几次,她是铁了心要留下来。”
闻言,傅斯年绷紧了脸,拿着名单就朝药室走去。
弥漫着苦涩气息的药室,宁静正全神贯注地配药。
傅斯年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刺进她的耳内:“为什么不走?”
宁静愣了愣,放下手中的药:“宋明美身体不好,不如换个还能帮上忙的人留下。”
“她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去,需要你让出自己的位置?”傅斯年目露愠色。
宁静沉默,心底涌起难以言喻的酸涩感。
见她不说话,傅斯年更为烦躁。
许久,宁静才重新拿起药:“快走吧,大家都在等你。”
她看开一切的态度让傅斯年瞬时泄了气。
他拳头松了松,拿起一味中药放进她的腰包中。
傅斯年转身离开时听身后宁静道:“如果能回到以前,我会选择不认识你。”
他心不觉一紧,却还是没说什么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