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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脑部的摘瘤手术做得很成功,不要说这种丧气话。”
徐莉娅笑了笑:“肿瘤是摘了,但我的心理疾病怕是永远都好不了。”
她没等程凉回复,又自顾自道:“现在的我不敢出门不敢社交,除了程医生外,就算是看到家人朋友我也不敢打招呼。”
说着说着,她又开始哭了起来,蜷缩在后座小声抽噎。
程凉将纸巾盒递过去,眉宇拧得更深。
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他只是个外科医生,不是心理医生。
徐莉娅的心理疾病,他帮不了。
桐城的天突然下起了雨。
盛夏找遍了整个医院,都没能找到盛义栋。
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,在医院旁边的民宅院子内,看到了缩在墙角旁的熟悉人影。
盛义栋蜷缩着蹲在地上,脸上神色惶恐,任由雨水将他淋湿。
盛夏连忙跑去,将他紧紧抱住。
“栋栋……”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安慰他。
盛义栋抬起哭得红肿的眼,紧张攥着盛夏的手,好似用着他此生最大的力气。
“我不要姐姐死,我不要姐姐死……”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盛夏抱着他,久久无言。
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可怕的,但身有羁绊心怀留恋地等待死亡,却更让人绝望。
盛夏将盛义栋带回家安抚好后,她的心情依旧沉重。
她出了门,下楼沿街道散心。
不知不觉中,她走到一个教堂附近,黑色的十字架犹如神的召唤。
盛夏走进教堂,看着十字架上的耶稣,她双手合十,虔诚低头。
“神啊,求你救救我……一次就好……”盛夏哽咽道,肩膀微微颤抖,“我不想长寿,只想再多陪陪家人……”
至少,让她教会盛义栋能坦诚面对死亡。
只要弟弟能好好的,她也能死而无憾了。
从教堂出来,盛夏的手机响起了铃声,是个陌生号码。
她有些迟疑接通。
“小夏,是我。”表姐徐莉娅的声音。
盛夏微顿,竟不知如何打招呼。
“表姐。”她淡淡道。
“我和程凉是医患关系。”徐莉娅的话,让盛夏有些惊讶。
程凉当初真的没对自己撒谎?可那一身家居服又作何解释?
盛夏没说话,徐莉娅好似自言自语般继续说了起来。
“我脑袋里长了一个瘤,本以为活不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