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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神一沉。
她们已经查到锁魂珠就在裴钰安的密室里,所以安排了这场刺杀,探查密室的位置。
没想到竟一无所获。
玉竹担忧的问道:“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?”
云郦的声音比月光还冷:“只能我先接近他再说了。”
这几日,裴钰安常来未央宫。
在他的关心与照拂下,云郦渐渐‘好’了起来。
饭桌上,裴钰安迂尊给云郦夹菜,旁人看来,宠爱万分。
云郦看着碗里各样的她爱吃的菜,心里突然间不舒服。
裴钰安看着她,其实是在看另一个人。
他对自己所有的温柔,其实都是给另一个人罢了。
午后,云郦在宫内散步,实际在勘探皇宫守卫薄弱的地方。
皇后迎面走来,云郦立即低头行礼。
皇后眼神嫉恨的看着云郦的脸,讥讽道:“你以为顶着这张脸能得恩宠几时?”
云郦闻言,眉头一皱,那种乱如麻的思绪又缠上心尖。
她只好淡淡的说:“多谢皇后指点,妾身身子不适,先告退了。”
皇后柳眉一竖:“放肆,本宫允许你走了吗?跪下!”
几名侍女过来强行让云郦下跪。
云郦本不愿多纠缠,但皇后不饶人的刁难让她真的生气了。
她笑颜如花看着皇后:“皇后娘娘给妾身的那块玉真是好东西,百邪不侵,还能让女子无法生育。”
“要是我告诉陛下,您给了后宫每一位妃子,他会如何?”
皇后闻言脸色顿变,惊惧的看着她。
这种隐秘之事,云郦怎么会知道?!
云郦卸下笑容,冷着脸走了。
晚上,裴钰安如常而至。
他笑吟吟的看着她说:“见你因伤一直卧床无趣,朕将教你弹琴的师父召进了宫,给你解闷。”
云郦勉强提起嘴角,在裴钰安的笑容里,手脚却骇得冰凉。
她原是安国子民,被猛兽所伤,才被师父救回南禺山。
受伤之前的事她都不记得了,授琴先生更是她编来骗裴钰安的!
云郦忍着动荡的思绪,跟着裴钰安来到主殿。
一个着白袍,丰神俊朗的男子站在殿中,极潇洒的朝二人拱手行礼。
朗声道:“草民参见陛下,夫人。”
云郦心神一震,一声“师父”几乎脱口而出。
庭下之人,竟真是她的师父。
南禺山山主——白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