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，却触到了满手的鲜红。
但路知宜眼底只有习以为常的平静，没有任何惶恐，她熟练地用纸巾擦干净，然后将家里都收拾好，才打车去了医院。
今天是她跟主治医生约好做化疗的日子。
因为怀孕，她不能使用麻醉。
路知宜没有任何犹豫，直接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，身侧的手却紧紧地攥住了衣角。
治疗花了整整四个小时！
而这四个小时里，她硬是强忍着一声都没吭。
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蜷缩成了虾米状，整个人也被汗水湿透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。
这一幕让一旁的主治医生和护士都不忍心地撇开了目光。
良久，疼痛感渐渐消失，路知宜虚脱不已，意识清醒的一瞬才惊觉自己的头发已经掉落一地。
她曾经最爱惜自己这一头长发，因为程溯最喜欢她长发飘飘的样子。
离开了医院，路知宜直接去了发廊将头发全部剪短，她看着镜中自己陌生的模样，心底只剩下一片空洞。
程溯不在的家，她也不想回。
路知宜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，眼前却突然闯入了一道身影，她霎时停下脚步。
婚纱店里，程溯西装革履俊朗无双，而他身侧是一身洁白婚纱的凌文珊，两人站在一起如同璧人。
她隔着一面大玻璃窗看着他们，眼眶酸涩不已。
半晌后，路知宜颤颤地伸手掏出手机打给程溯。
她强装镇定，声音温柔：“阿溯，今天早点回家，我有惊喜给你。”
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她看到玻璃窗那边程溯眉头紧锁。
接着，她就听电话里程溯冰冷得毫无温度的声音：“不需要，我加班。”而后电话就被挂断。
路知宜听着那一声声的忙音，眼泪一下子模糊了视线。
她看到凌文珊不知道和程溯说了什么，两个人突然携手走出了婚纱店。
程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玻璃窗前一头短发的路知宜，他下意识地就扯开了凌文珊的手。
在他正准备上前时，路知宜已经先一步转身离开，步伐踉跄而狼狈。
程溯和凌文珊在一起的样子刺痛了她的眼，让她多待一刻都觉得喘不过气来，只想逃离。
因为着急离开，她没有看路，在听到喇叭声时却已经来不及了！
只见几米处的前方，一辆小轿车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