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败国之姿,于三日后,在城外亲手献上受降书,不然便屠尽叶国!”
荣将军闻言,不禁倒退一步。
喃喃念道:“这分明就是折辱……王君已死如何受降,天要亡我叶国子民啊……”
接着便焦急的催促道:“公主,我们快些走吧!”
叶如烟置若罔闻,她死死攥着叶慕云的手。
这双手曾抱着她摘过树上的桃,抚过琴吹过笛,也握着她的手写字作画。
此刻却在她手里渐渐冰冷,僵硬。
她抬起头,露出通红的眼。
坚定的说:“三日后,我去受降。”
三日后,城门口。
虽然才九月,天空却飘起了细雪,就像天也在为叶国悲伤。
城门缓缓开启,一个瘦小的人影一步一步走了出来。
叶如烟身着祭服,背着那人留下的琴,捧着降书,独自赤足走到秦国大军前。
一片寂静中,只有马匹不安的躁动。
叶如烟垂着眼,俯身一拜,行的是秦国的大礼。
抬头后,却是猛地一震。
她的前方,秦国王旗下,有一人端坐在马上,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。
隔着五尺,遥遥相望。
叶如烟本就苍白的脸上失去最后一点血色。
她的爱人,是王宫琴师,目盲却温柔清朗。
只是在国破时抛弃了她。
她抱着他最后留下的琴,独自面对亡国之辱。
而这王旗下的秦国太子,竟有一张和琴师一模一样的脸!
凄厉的风呜咽着卷起叶如烟苍白的衣裳。
她喉间一甜,却被重重压下。
心已如死灰,她展开降书,颤声念道。
“今叶国公主叶如烟,以败国之姿,在此献上降书。”
叶如烟念完,腰深深的躬下。
秦穆渊看着叶如烟的头顶,眼底明暗交错。
他翻身下马,没有接过降书。
反而冷冷问:“苍王呢?”
“他也算个男人?要你一个女人前来受辱?”
秦穆渊身后的秦国士兵发出阵阵嘲笑声,声声刺耳。
叶如烟的心里荡起莫大的悲哀与痛苦。
她压抑着眼泪,哑声说:“社稷亡,君主死,王兄已经自刎于城破之时,叶国王室仅叶如烟一人。”
秦穆渊抿紧了唇,看着叶国最后的公主微微颤抖的瘦弱身躯。
良久,他移开视线,淡然开口:“既然如此,你就代他对秦国亡故的将士磕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