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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。
明彻,这一千年来,你哪怕有一秒让我好过吗?
她闭上眼,任由胸口鲜血的流逝……
昏昏沉沉。
再次醒来,轻尘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榻上,房间里萦绕着浓郁的药香味。
她抬手在拂过胸口,剑伤的疤痕已经荡然无存。
只有药仙的神药才能迅速治愈仙器带来的伤痕,但那神药极其难炼,百年才能炼制一颗。
又是谁为自己去求的药呢?
轻尘恍了神。
“嘎吱”房门被人推开,一身寒气的明彻走了进来。
他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,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。
“为什么要伤雪棠?”他站在床边,开口便是质问。
轻尘艰难坐起来,面色依旧苍白。
“不是的,我没有……”她努力想解释当时的情况,但明彻却没有给她机会。
“够了!又是狡辩!你杀了雪鸢让我痛苦近千年,现在又要至雪棠于死地,你的心怎么这么狠!”明彻眸中蒙着寒霜,尖锐的语气仿若冰渣。
轻尘眼底满是苦涩,她痛苦地蜷了蜷手指,近乎哀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。
“阿彻,求你,相信我……我真的没有伤她,就这一次,你信我好不好?”
看着这个满脸是泪的女人,明彻心头蒙上了一层异样的感受,像是朝着胸膛里伸进去了一只手,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。
明彻身体一僵,猛地想起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雪棠,立即恢复了往常的厌恶神情。
“你去死,我就相信你。”他冷冷说完,便甩袖离开。
轻尘眼中薄弱的期盼变成绝望,直至最后,她的神情变得破碎空洞。
痛,是真痛啊!
就像仙根被人活生生剥离出来,再一点点扯断撕裂——
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明彻,你真的恨不得我去死吗……
另一边,明彻刚给雪棠疗完伤,便听到侍女小青在门外慌张叫喊。
“太子,不好了!太子妃一个人去弑仙台了!”
明彻一震,她去处决死囚之地作甚?
心头莫名慌张,他挣扎片刻,命人照顾好昏迷中的雪棠,随即御剑飞去。
弑仙台。
阴气弥漫,寸草不生,四周皆荒芜。
一身素袍的轻尘站在深不见底的弑仙台边缘,清瘦的身子摇摇欲坠。
“轻尘,你跑这里做戏给谁看?”明彻吼道。
听得那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