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货铺比较热闹,而且天气渐热,有许多人来买扇子。寻常人家买的是蒲扇,而文人学子则比较讲究,他们喜欢买折扇。
折扇是空白的,许多人喜欢在上面题字或画画。
吴静眼睛一亮,买了十把折扇回去。
将东西往沙立面前一推,吴静笑眯眯道:“给你,好好画,以后咱家喝粥还是吃肉,就指望你了。”
她则关上房门,迫不及待地试戴头面。
嗯,人长得美,戴起来漂亮又有贵气,不错不错。
将首饰藏好,吴静返回院子,沙立已经画好两把折扇。扇子上画的是个栩栩如生的美女,吴静感叹他画工出神入化之时,又觉得美女很面熟。
再一细看,他画得不正是她嘛。美是美,可好像哪里不对劲啊。
吴静连番细看,顿时怒道:“姓沙的,你吃我的喝我的,居然还敢抹黑我……”
“哪抹黑了?”沙立冷言道。
吴静气死了,“你看这嘴巴,眼睛,画得多尖酸刻薄。”
沙立反问道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吴静炸毛,夺过他手中的毛笔,顺手在他俊美绝尘的脸上,画了个大叉,“那是以前,现在我人美心善。”
沙立不爽,手一把蘸在砚台上,往她脸上拍过去,“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啪嗒,吴静中了如来神掌。
给他胆子喽,欠揍的小奶狗又龇牙了!
跟被踩了尾巴似的,吴静刚要跟他干仗,可看到滑稽的沙立时,扑哧一下笑了,“啊哈哈哈……”
笑到捂肚子,差点没在地上打滚。
沙立看着她滑稽的笑容,夸张的肢体动作,阴郁已久的心情,瞬间阴转晴。
笑够了,吴静又拿起另外一把画好的扇子,是位鲜衣怒马的少年,他身穿战甲手持画戟,威风凛凛策马冲向敌军,那深邃而凌厉的眼睛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……
吴静突然眼睛一酸,如果没有那场灾祸,他或许正在漠北扬鞭策马,恣意潇洒。
“这把我也要了。”吴静将扇子收起来,打算分道扬镳后再做舔狗,“剩下的你画些梅兰菊竹,题些风花雪月的词,那些文人墨客都爱这些,肯定好卖。”
至于那个尖酸刻薄的自己,权当是留下来当个警醒吧。
沙立没说话,执笔的手却顿住了。什么时候,她能轻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