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的时候，六吟迟疑着开口，神情也有些古怪。
慕南枝想了想世人对姜宪的评价。
心狠手辣，专权宦官，喜怒不定，祸国奸贼，难以捉摸。
其实想想，除了心狠手辣这一点还没展现，其他的，姜宪也挺符合，只不过，她并非姜宪的敌人罢了。
“二姐姐真不愧是世家嫡女，前头刚当众同一个太监示爱，转头就又有不知来历的男人送姐姐回府。”慕南枝正在琢磨姜宪这个人，耳边突然就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慕素兰带着袭红，正朝着她走来。
再见到慕素兰，慕南枝还算不错的心情立刻降了下来：“祸从口出，还想跪祠堂？”
慕素兰心中憋火，面上还是露出一个笑来：“我无非是说道几句，二姐姐可是当众而为，这难道就是世家嫡女的做派吗？”
“世家嫡女如何，与你何关？”慕南枝反问。
慕素兰一噎，慕南枝这话，格外诛心。
“我虽不是世家嫡女，但与二姐姐同为慕家女。二姐姐不要脸，不在意名声，但也不要连累我们这群姐妹！示爱宦官，与外男同行，外人不知，还当这是慕家的家风如此。”慕素兰指责，最后又痛心道：“姐姐难道就不怕辜负了祖父祖母对姐姐的拳拳爱护之心吗？”
这字字句句，多么大义凛然，慕南枝气笑了。
“庶出教训嫡出，难道，这又是你学了十多年的规矩？”慕南枝反问。
慕素兰面色一变，显然，慕南枝的话又戳到了她的痛处，而偏偏这些又是她无法改变的东西。
但慕素兰很快就笑了起来：“妹妹不过是关心姐姐罢了，一时心切，才说话莽撞了一些。毕竟是自家人，姐姐莫不是要与我斤斤计较这些？若是如此，倒是失了嫡女的大气了。”
慕南枝也跟着笑：“那又如何？”说着，她突然上前，抬手就朝着慕素兰一巴掌甩了下去。
以往，她的确在意身外名，背着世家嫡女、大家闺秀的身份，行为处事处处受限，好比现在，若是以往，即便再气，但为了所谓的名声、礼仪，她也只能轻拿轻放。
可如今，死都死过一回了。她这世，斤斤计较了，又如何？
慕素兰直接被打懵了。
“你？”慕素兰捂着脸，不敢置信地望着慕南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