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将诺基亚放回了抽屉,走出卧室。
带着金丝眼镜的薄云西走了进来,白皙无尘的衬衣隐约带着消毒水的气息。
“回来了,今天的学术会议进展怎么样?”陆白白走过去,帮他准备拖鞋。
薄云西神色淡淡:“嗯。”
陆白白噎住,看着薄云西淡漠的神情,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问得荒唐。
薄云西身为北海医院最年轻有为的脑科医生,这次代表医院面向国际发展开学术交流,他怎会允许自己出错?
眼见薄云西要进侧卧,陆白白有些迟疑地叫住他。
“关于离婚的事情,我们能再谈谈吗?”
薄云西关门的手一顿,抬眸扫了她一眼。
“一没财产纠纷,二没孩子抚养权问题,还要谈什么?”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寡淡。
陆白白的心一阵涩痛,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几分。
六年婚姻,一朝崩盘,薄云西连商讨的机会都不愿给她,直接下达了死命令。
这些年的感情,都不算数了么?
陆白白眼底的闪过一丝苦涩,轻声问道:“月中是我妈的忌日,你陪我再回老家看望她一次,好不好?”
薄云西微微蹙眉,沉默片刻后回道:“月中我要下乡义诊,为期一月。”
陆白白愣住,一时间未尽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头。
“你明知道……”
薄云西打断了她:“早点分开,也就不用在你妈坟前演戏了。”
明明是平淡到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,却如钝刀狠狠割过陆白白的心扉。
她默默地攥紧手指:“是我想多了。”
相恋三年,结婚六年,整整九年的感情,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,成了漫不经心的存在。
这夜,薄云西跟以往一般睡在侧卧,陆白白则独守空房。
天亮,陆白白如常起床准备早餐。
薄云西一直都有胃病,她特意熬了养胃的小米粥。
这才刚刚摆碗筷,就看见一身白衫的薄云西径直走到了玄关处,看都没往餐桌上看一眼。
“云西,空腹上班对胃不好……”
她的话还在嘴里,门已砰然关上。
陆白白僵在原地,一时间五味杂陆。
突然,她心口传来一阵悸痛,端着碗筷的手突然止不住颤抖。
砰!
瓷碗落地碎裂,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。
陆白白弓着身子蜷缩着蹲下,涌着痛意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