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京城新有令,庶人不得随意佩持利器。无论打刀购剑,都要批证。”
慕禾鸢心想,京城新令禁械?怕不是战事动荡,就是乱党为非。
威远将军慕天骁在边关第一线,有消息他们将军府不可不知。
所以,多半是第二种情况。
慕禾鸢摇摇头:“掌柜您误会了,我并非要打锻兵器。我需一套特殊的工具,图纸在这。”
说着,她从袖囊里取出一卷帛纸。
昨夜用碳芯画了些图,各部件都述了标注,比毛笔描得精细。
掌柜看了一眼,略惊。
这算是一套什么工具?
其中一个大约半个筷子长,细柄,扁头儿,刃要比纸薄?
还有一个像把剪刀,但手柄处只能塞两个指头,长剪嘴儿占大半?
另有十几把弯针,要比绣花针大一圈的,尖细尾粗。
这都是什么东西?见也没见过?
“姑娘,你这要的东西……做什么用的?”
慕禾鸢微微一笑,轻息吹起半个面纱:“屠狗宰鸡。”
掌柜将信将疑。
慕禾鸢拍了一锭银子在案:“十天够么?尺寸,要求,我上面都标得明晰,劳烦掌柜的费心。”
“行,十天。”
掌柜把这套“现代手术刀具”的图谱收了进去,给慕禾鸢押了张凭条。
慕禾鸢走出武器铺子,看看时辰还早,准备再去前面的紫山堂药铺看看。
可就在这时,远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嘈杂。
“让开!都让开!追捕蓝衣会乱党,挡者死!”
激烈的马蹄声,高斥声,震耳欲聋。
一时间,街人摊贩纷纷向两侧让去。
有人议说纷纷:“廷暗司办案,排场一向凶得很。”
“主要是最近蓝衣会太猖獗,现在连上街带把菜刀都会被盘问。”
“咳,历朝历代哪没乱臣贼子?非弄得这么人心惶惶的。我看这廷暗司就是以权谋私,为了自己戴高乌纱,保不齐手里冤死多少严刑逼供的无辜哩!”
“行了,东西可以乱吃,话不能乱说!这廷暗司可是游离六部之外,越过刑部直接面圣的。瞎说八道,掉脑袋的!”
说话间,当街一众人马纷沓而至。
一匹黑乌骓当前,高头齐齿,蹄声踏铁。
马上一男子,剑眉星目阔天庭,黑衣银甲玄色风。
可就在这时,一顽童想是被那对街瓦上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