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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中清冷彻骨。
她一身黑衣,撑着伞走在雪中。
议事殿。
还未踏进内院,柳芙就看见其中烛光大亮。
顾晏刚登帝位,自是有诸多事等着他处理。
作为主子手中的刀,她也该为他尽力分忧。
想到这,柳芙加快了脚步。
刚要踏进宫门,一个穿着斗篷围得严实的女子跟着太监从身旁而过,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。
不知为何,柳芙停住了脚步,回头看着她的背影。
“柳姑娘,怎么了?”守在门前的太监瞧见她站在那儿,忙迎上前问。
柳芙摇摇头:“刚刚那位是何人?”
小太监不知为何迟疑了下:“小的也不知,柳姑娘莫要耽误时间了,再晚些皇上歇下,您这趟岂不是白来了?”
柳芙也没再多言,走进了殿中。
身后殿门合上。
柳芙看着埋案处理奏章的顾晏,俯身跪下:“柳芙见过主子。”
顾晏眼都未抬,冷声问:“何事?”
“‘噬心’药效已过,主子可有事需柳芙为您分忧?”她微抬起头,看向顾晏的眼中涌动着情意。
但顾晏丝毫未察:“若有事,我自会派人传你,你无他事便离开。”
他的语气中难掩烦躁。
见状,柳芙掩下询问那斗篷女子的话,没再作声。
柳芙跪在地上,出神的看了顾晏好久。
直到他不耐发问:“你还不走?”
这才起身告退。
之后几日,柳芙仍未能等到顾晏的传召,反而等来了大婚。
凤冠霞帔,十里红妆。
上妆时,柳芙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然。
镜中人没了素日的肃杀,多了几分柔和,怎么看怎么都别扭。
柳芙抬手想要抹掉那红,却被宫女阻止:“姑娘,这是皇上的意思。”
闻言,她只得放下手:“继续吧。”
这之后,柳芙跟着宫人上了轿撵,前往祭台。
九十九阶,她走的虔诚专心。
可当站在祭台之上,柳芙看着身前的男人,脸上的笑剎时僵住。
这人不是顾晏!
但想到那日顾晏的话,她还是站在了男人身边。
柳芙想,或是顾晏有事在身,才叫人易容扮做他来与自己成亲。
时辰到,典礼始。
柳芙紧攥着手,平息着心里的慌。
紧接着,便听喜官高喊:“兹有大理寺卿嫡女秋络瑶柳婉贤德,册封为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