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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,又添新伤。
翌日。
她再次来到医院。
医生皱着眉看了许久这次的检查报告,怜悯的说:“你的病情,恶化了。”
季玥玥张了张嘴,艰难的问:“医生,我大概还能活多久?”
她一下想起奶奶。
奶奶年事已高,她已经连续几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,不能再承受这种痛苦了。
医生叹息一声:“最好的情况也就是一年吧。”
季玥玥出了医院,她走在街头,却不想回家。
从白日到黑夜,这座繁华的城市,即使过了零点,依然喧闹不已。
季玥玥不知不觉走到自己的咖啡厅。
店员早就打烊,她打开门锁,坐在窗边。
这是爸爸留给她唯一的东西。
以前他总是笑着说:“玥玥,你就是你自己。”
“只要努力,你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”
看着玻璃倒映的自己现在的样子,季玥玥突然很委屈。
她努力过了,可是还是不够像吧……
所以才会失去谢禹川。
手机铃声响了,是谢禹川。
季玥玥有一瞬的迟疑。
最终她还是接起,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失真,似乎能听到担心:“快一点了,你在哪?”
“咖啡厅。”季玥玥轻声回。
她的心空荡荡的,连着声音都空荡荡的。
“我来接你。”谢禹川干脆地挂了电话。
季玥玥愣愣看着手机,半响,拿出诊断报告书。
定定的看了好一会儿,她将它撕碎丢进垃圾桶。
等了一会儿,窗外出现车灯,门上的铃声一响。
谢禹川走了进来,他皱着眉坐在季玥玥的对面:“你今天怎么了?”
“三年前,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也是坐在这个位置,你还记得吗?”季玥玥望着他的眼,轻声问。
谢禹川闻言脸色一变,随口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他心里烦乱,这两天的季玥玥反常得让他难受至极。
他又质问道:“你最近到底怎么了?”
不记得了。
季玥玥心里咀嚼着他的话,眼眶有些酸。
她垂下了眼帘:“没什么,可能最近心情不好。”
谢禹川皱着眉移开目光,站了起来:“回去吧。”
季玥玥点点头。
她的手机又突然响了起来,是奶奶的号码。
接通却是老家邻居的声音:“玥玥,你奶奶心脏病发作送去医院了,你快回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