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举着镰刀,死死地盯着蛇的七寸,瞅准时机,又是狠狠地一刀落下。
蛇被斩断了头,身子还在不断地扭动着,血溅得满地都是。
慕榕见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抬手擦掉了门上的细汗,随后才走过去弯腰捡起已经断气的青蛇,捏在手上往回走。
走回到长着一丛丛茂密马齿苋的地方,慕榕将背篓和蛇放下,从地上随意抓了一把枯叶,擦干净镰刀上的血,蹲下身开始挖野菜。
她原本打算将这一地的野菜都挖回去,晾干了以后煮汤喝,或者等买了盐腌些咸菜。
可方才抓蛇的时候,一路提着刀追追赶赶,砍蛇的时候更是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,这会儿她几乎已经筋疲力尽,连下山的力气都快没了。
无奈她只能忍痛放弃面前这一片鲜嫩油亮的野菜,匆匆挖上一把,估摸着够煮一盆野菜汤了便毫不犹豫地停手,随即转身往山下走去。
此时日头正烈,晒得人头皮滚烫,好似隐隐约约能闻出焦味儿一般,慕榕也就不敢再多耽搁,直直往家奔去。
否则她就算不累死,也会被渴死在路上,她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活一回,自然惜命得紧。
再说若是她死了,屋里那两个十有八九也没得救,一折折下去三条命,怎么着都不划算,她可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老天爷。
“哎哟我的妈呀,可算是到家了,这日头可真毒,晒死我了!”
约摸半个时辰以后,慕榕终于跌跌撞撞地扶住了家门口破破烂烂的篱笆,一面喘气,一面抬手抹汗。
喘匀了气又撑着往里头走了几步,随后便迫不及待地扔下背篓,往角落里的水缸奔去。
顶着烈日走了这么久,她渴得嗓子眼都能喷出火来了,想也没想,便一头扎进了清凉的水缸里猛灌一气。
“舒服!真是太舒服了!”慕榕跌在水缸旁,胡乱地抹了一把嘴角,仿佛劫后余生一般,笑得一脸满足。
从前在野外探险时,她喝过数不清的甘洌的山泉水,却没有哪一处比得上这水缸里的甘甜。
而就在她歇够了爬起来,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背篓和青蛇,转头准备去伙房忙活饭食时,躺在炕尾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男人骤然睁眼。
男人转头环视四周,幽冷阴鸷的眸子里瞬间添了一丝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