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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子,细细地擦着那张面无血色的脸,眼底尽是未褪的惶恐。
大夫也匆匆赶来,可在把脉时,逐渐清醒的褚瑜怎么也不肯伸出手。
无奈下,魏钰只能屏退他们。
他看着褚瑜,面露疚色:“对不起,我没有看见你也在水中。”
褚瑜嗓音沙哑:“是没看见,还是眼中早就没了我?”
魏钰顿口无言。
“如果我死了,你是愧,还是痛?”褚瑜追问道。
“死”一字让魏钰紧皱起眉:“你推烟儿下水一事我还未追究,你倒先用死来激我?”
这句话让褚瑜顿感哀戚,他们夫妻之间的信任竟已脆弱的不堪一击。
见她又不理人,魏钰心底的担忧散去,变成了丝丝不忿。
半晌后,干脆转身离去。
褚瑜愣愣望着床幔,眼中漫起一层水雾。
终究,是回不到从前了……
大寒后,整个京城几乎都沉浸在即将过新年的喜庆中。
褚瑜的身子因为落水更加孱弱。
她坐在榻上,呆愣地望着窗外。
大夫说她熬不过这个冬日,下个初春和魏钰,她都看不到了吧?
褚瑜刚想着,便听一声巨响,房门被人狠狠踢开。
一月不见的魏钰跨进来,冷着脸将手里的人参扔到她脚前:“你为何屡教不改?”
褚瑜目光一怔:“这是何意?”
“怪不得烟儿这几日腹痛难忍,原来是你在她的药里掺了这么个‘好东西’。”魏钰讽刺道。
褚瑜抑着心头的钝痛,哑声问:“她出了事,你想到的恶人就是我吗?”
“我问过管家,除了褚延风给你带的人参,府内没人买过此物。”魏钰看着她,语气渐沉,“不过七年,你怎变得这么狠毒?”
闻言,褚瑜看着眼前的人,露出一个怅然的笑容。
魏钰眉目一拧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能纵横沙场,却不能明辨是非。”褚瑜嚅动着苍白的唇,一字一句。
这话似是掀起了魏钰的逆鳞,他脸色阴沉:“你几次三番伤害烟儿,也配说明辨是非?”
褚瑜一言不发。
见她没有半点悔意,魏钰怒火更甚:“是我太纵容了你,早在你害烟儿孩子时,我就该听娘的劝告。”
他唤来丫鬟,字字如针:“去把褚家的人叫来,将军府伺候不了他们家贤良淑德的小姐。”
褚瑜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