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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来。
“我还是第一次见新娘子这般被冷落。”
“是呀,我看新郎官是不会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
赵锦绣听着这些话,心里满是苦涩。
她素手轻轻揭开了盖头,不顾丫鬟婆子诧异的神情,往外走。
赵谢两家曾经有来往,赵锦绣也知道这府邸的各处在哪儿。
她一路到了书房,果然里面还亮着烛。
不顾丫鬟小厮异样的眼神,她一身红装走了进去:“池南……”
谢池南正坐在案前,提笔写着奏章,闻声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赵锦绣。
“你不好生在新房待着,来这里做什么?”
赵锦绣缓缓张口,声音沙哑:“我想回家。”
“你刚嫁入我谢府,如今归宁之日未到,你回去,是不顾我的脸面吗?”谢池南冷冷回。
赵锦绣愣住,望着谢池南俊朗的面孔,喉中苦涩更为浓烈。
谢池南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烦。
“若无别的事,就回房。”
赵锦绣仍旧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良久,她开口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兄长战死的事?”
两天前,谢池南的话句句在耳。
谢池南写字的手顿住:“你若是来兴师问罪,应该找你父亲,他也知。”
赵锦绣身形一晃,几乎要站不住。
谢池南再也没了耐性,起身从她身边离去。
……
夜深露重。
赵锦绣在书房门口,站了很久。
最后她还是回了丞相府,行至门口,原本挂满红绸的府邸,此刻都被白色丧幡取代。
赵锦绣红了眼,抬手敲门。
管家打开门,看着一身红装的赵锦绣,赶忙迎她进门。
才踏进府邸,赵锦绣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灵堂,还有那尊漆黑的棺材。
“锦绣?”赵丞相红着眼站在棺材旁,看到不远处的她,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赵锦绣看着父亲,一日不到,他仿佛苍老了十岁。
“爹,您怎么不告诉我,哥哥出事了?”
赵丞相不由得摇头,喉咙哽咽:“既然你都知道了,就过来给你哥哥磕两个响头吧。”
赵锦绣听到父亲没有否认,鼻尖顿时酸涩不已。
十年,她和父亲十年没有见到哥哥,没想到这次相见竟然是天人两隔。
赵锦绣走上前,朝着棺材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!
而后她站起身:“爹,我想见见哥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