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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府的冬日愈加严寒,叶流苏的身子也每况愈下。
不仅时刻感到刺骨的寒冷,日里夜间更是接连吐血,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虚弱了许多。
近日送来的饭食也变得冷硬,送来御寒的衣物塞满了不保暖的老棉。
小若扇着那些满是烟的炭火,连连咳嗽:“这些个贱奴,竟敢这般怠慢小姐,下次遇到,我定撕烂他们的嘴。”
叶流苏半依靠在床头,苍白的唇微启:“你跟着我受苦了。”
想必这是祁连风默许的,若是从前,那些下人都对她无比敬重,又怎敢怠慢她。
一切都变了。
如今,她也不过是枯体灰心。
小若瞧着她越发消瘦的身子,不由红了眼:“奴婢不苦,只要能跟着小姐,奴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开心。”
叶流苏听她傻话,强扯一笑,正要回话,喉咙一股灼热控制不住涌出,鲜血就那么顺着她的嘴角滑落。
小若见状,慌忙拿过手帕一边落泪,一边为她擦拭嘴边血:“怎么又吐血了,这可怎么办……”
这些日,叶流苏吐血已是常事,然最近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。
她看着那片鲜红只觉得晃眼,突然就想到时日无多这几字。
为了腹中的孩子,叶流苏无奈只能让小若将师兄请来。
赶来的柳言墨给她把脉,心疼责问:“你的身子怎么比之前还要差了?”
不过是一段时间未见,叶流苏竟形容枯槁,没了一丝生气。
叶流苏却避而不谈,只垂眸淡淡道:“还请师兄为我开些稳固胎儿的药吧。”
从娘亲死后,她在这世上就只剩下腹中孩子,她定要保住。
柳言墨知她性子,无奈只能写下一副药方。
过后,叶流苏亲自送师兄出门。
没想到恰好撞上多日未曾前来的祁连风。
柳言墨生性孤冷,只看了祁连风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。
叶流苏自从那日跨过火盆之后,就再未见过祁连风,如今见他恍如隔世。
她还没开口,就听祁连风质问:“你的师兄悬壶济世,多少人求而不见,怎么今日会来到你这里?”
叶流苏听到他的话,只有满身疲惫:“他不过是来给我送药。”
作为丈夫,祁连风听了此话,没有询问她是否生病,而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她:“药呢?”
“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