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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的打火机点燃柴火,一下子,满屋子都是烟火,将两人呛得直往外跑。我喘着气说:“我又要在里面住,又要在里面煮饭,一间房子,你得给我想一想办法。”他说:“这房子这么高,上面又有楼,后面又有偏搭子(房子),没法子立烟囱,只有将就着。只要能生火煮饭就行。”说完他就走了。
这时候,天已经黑了。女人们就忙着煮饭、带娃儿。男人们都忙在自留地里,半大的娃儿们就等着吃饭了。我已经筋疲力尽,浑身疼痛不已,真希望一倒下去就睡了。可是,我还没有吃饭,我明天还要去出工。我疲惫地睁开眼睛,看见院子里各家各户都点着小油灯,这时我才发现,自己连小油灯都没有买,晚上怎么办呢?心里一下子难受起来。在家里,再苦再累,回家有饭吃,没有那么多的事情。就是家在农村的同学,回家后都有热饭吃,有一个能照顾,能够体贴自己的“家”。我们下乡后,什么都没有,一切都要自己做,心里不由得产生悲伤。
这时候,房屋女主人从门前走过,看见屋子里黑洞洞的,就说:“你有灯有油吧?点个灯吗!”我只得老老实实地说:“我买了煤油,忘了买灯了。”她说,:“我给你拿个油灯来。”就踮着半缠的小脚,一会儿就拿来了一盏油灯。这油灯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药瓶,在瓶盖上钻了一个洞,插上一根用铁皮卷的细铁管,中间穿上棉线,瓶里再装一点油,棉线有了油,用火一点就亮了,这就是当时广大农村和乡镇用的“灯”。有一些交通不方便的山区,因为煤油运不进去,当时还是用的桐油、灯草点“灯”。
有了灯,有了光明,我又来了精神。提着水桶,摸黑跟着院子里淘菜的女人去提水煮饭。
我先烧了一盆热水,又一边煮饭一边擦澡。这时我才发现,两个肩膀又红又肿,还有几条血绺子,一见水就更加疼痛。我咬咬牙,迅速洗完,又洗了脚,吃了稀饭。待我洗完锅碗,才听见热闹的院子里早已经静悄悄的。还有那几点灯火告诉我,男人和小娃儿都已经睡觉了,只有女人们还在喂猪,做针线。我老早就疲惫不堪了,关上双扇圆门就倒床睡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