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绣着繁复的纹饰。
仆人点燃了香炉，袅袅檀香在房屋内缓慢的扩散。
已是夜半时分，房间里点了为数不多的几盏油灯来照亮，随着几个仆人打开门搬进一桶刚烧好的热水，这屋里多了一些月光，才终于显得敞亮了起来。
莫天诚飞身救下郁若的时候，司空慧就已经心生恼怒。
如今莫天诚去救了郁若也便罢了，偏生还用了好大力气来挣脱自己紧紧搂着她的胳膊，惹得她一个踉跄，扶住一旁的樱树才堪堪站住。
莫天诚为了救郁若，膝盖以下的衣袍全湿透了，四月湖水冰凉刺骨，偏偏莫天诚就上了年纪冻不得，司空慧也只能压住了自己的怒气带着他回到居所打理。
她对郁若没什么好印象，眼下莫天诚又三番五次的因为郁若而忽视自己，她天生的一身骄矜不断被挫，心中存着极大的不满。
眼下司空慧就坐在椅子上，冷眼看着仆人在莫天诚身边绕来绕去，一直到打好了热水泡上脚，才终于忍不住出声道。
“你对你那个女儿，是不是也太过上心了点？”
莫天诚整理了一下膝上敷着的热毛巾，连头都没抬淡淡道，“那是我女儿，我不去管谁还会去管。”
司空慧冷笑一声 ，“那是不是你女儿以后嫁人了，你还要帮她相夫教子啊？”
莫天诚抬起头，目光像是鹰隼一半锐利，他直勾勾的盯着司空慧，司空慧被他盯得有些害怕，“干，干什么！”
莫天诚脸上没什么表情，“公主，说话还请注意分寸吧。”
话音落地，莫天诚就将自己还泡在水中的脚拿了出来，兀自穿上了鞋袜，“天色已晚，公主还请休息吧。”
司空慧恨的牙根直痒痒，父皇命她接近莫天诚好嫁给他，从而让皇室瓜分郁家财产，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，在司空慧的百般暗示之下，莫天诚依然从未和她发生关系过，在外人面前他乐得演的开怀，两人之间就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维持着这种表面甜蜜实则疏远的生活。
她面色冷凝，看着莫天诚毫不留情走出屋子的背影，终于忍不住将身旁桌上的茶盏全部掀翻在地，夜色静谧，杯碗碎裂之声显得尤为响亮，可是莫天诚就像是听不见一般，连离开的步伐都没有迟缓半分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