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雅南心底的不甘涌上了喉头。
“我当着同事的面让许若绯难堪了，所以你在谴责我，是吗。”
她承认自己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，但她实在是没法接受他们感情渐行渐远是这样一种不堪的因素。
提及许若绯，余嘉树眸色幽深了几分。
“我们的事跟她无关。”
戚雅南愣住，她没想到这时候余嘉树还要维护别的女人。
一时间，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，正在一点点消失殆尽。
“你蹉跎了我八年青春，一份财产分割协议就想打发我。”戚雅南蜷紧手指，语态有些失控，“你不仁我不义，大家彼此。”
余嘉树看着她，漆黑眼眸有情绪在翻涌。
“你变得，还真让我难以置信。”
戚雅南扯了扯苍白唇角，勾起一抹嘲讽笑意：“难道你没变？当年那个跑遍半个城市给我买早餐的男人又去哪了？！”
闻言，余嘉树怔住。
多年前青涩而又美好的回忆，一点点浮现在脑海中。
余嘉树屏息凝神，神色恢复清冷。
“物是人非，怨不得谁。”
说完，他转身进了侧卧，关上了门。
一阵寒意自四余袭来，戚雅南倚靠着沙发缓缓滑坐下来，蜷缩着拢紧双臂。
茶几上放着一本杂志，封面上的一行诗，刺红了她的眼。
“人生若只如初见……等闲变却故人心，却道故人心易变。”
她从来没有变过，变的只有余嘉树而已。
彻夜无眠，彼此无言。
戚雅南收拾好心情，去了北岭机场。
今天有个短线飞行任务，原定机长身体不适，由她替补。
上了飞机，戚雅南和塔台通讯过后，获取起飞许可。
她拉起操纵杆，飞机缓缓滑行后机身抬高，驶向蓝天。
平稳飞行二十分钟，戚雅南调成自动飞行模式，一旁的副机长突然传来一声惊呼。
“不好，前面有鸟群！”
戚雅南一怔，连忙手动调整，但机翼还是和鸟群相撞！
“嘀——嘀——”报警器传来声响。
发动机仪表数值骤降，戚雅南的脸色倏然变得凝重。
“引擎熄火，机身骤降，我们该怎么办？”副机长脸色苍白。
戚雅南调整操作按钮，竭力保持飞机的平衡，然后冷静联系塔台。
“北岭塔台，波音747双侧发动机失效，请求返航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