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盒子上，“这是何物？”
段音音眼圈血红，猛地撞开嬷嬷，奋力将那盒子抱在怀里，死死抱着。
“此物被束之高阁，香烛供奉，”柳絮补充说，“绝对是那巫蛊本体，圣上万不可触碰……”
柳絮话音未落，赵昱已松开她的腰，径直走到段音音面前。
赵昱伸出手：“给朕。”
段音音定定看着那根骨分明的大手，眼中第一次出现了畏惧的神色。
“不。”她说。
室内诡异地安静，电光火石之间，变故徒生，柳絮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！
只见段音音咬住了赵昱的手，眼前模糊，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眼泪积满后不堪重负，终于簌簌落下，她依然死死咬着，越咬越重，似乎要将所有仇恨一并报了。
“快来人！护驾！快护驾！”柳絮大声呼喝，御林军鱼贯而入。
“都滚出去。”赵昱额上青筋暴起，神色却十分平静，继续说，“把它给朕，段音音。”
山雨欲来风满楼，他极力按捺。
鲜血混杂眼泪，顺着段音音的下颚滴落。
赵昱伸出另一只手，费力地从她怀里夺过那盒子来，柳絮适时上前，以簪子别开铜锁。
锁孔里发出一声仄音，缓缓将盒中之物展现在众人面前——
那里并没有所谓巫蛊，没有针扎小人，盒底下，只静静躺着一块牌位。
通明的灯火将最后一撮黑暗燃成灰烬，冷风穿堂而过。
牌位上以朱漆勾勒出八个字，笔力遒劲娟秀。
亡兄——宋庆成之灵位
独在异乡为异客，重阳佳节，倍思亲。
赵昱觉得心底某处撕心裂肺地疼起来，似乎在叫嚣着摧毁，登基之后从未有一刻如此时一般，他想杀人。
“好，”他笑起来，眼底尽是嗜血的残忍，“很好。”
“来人，”赵昱道，“将逆贼宋庆成灵牌焚烧成灰，再将灰烬扬于牛马棚圏，放猪狗啃食践踏。”
柳絮接过灵牌，“交给臣妾来处理罢，圣上请放心，定让逆贼挫骨扬灰。”
“不——！”段音音上前抢过牌位，死死抱着怀里。
她目光灰败，声音有些哑，“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？”
赵昱被段音音的神情一惊，脚不慎踢翻了一旁的木盒子。
一封信滚落出来，信封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：昱弟亲启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