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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,她仍是盯着孟兰雨看。
她没有罪,她不服气。
孟兰雨被她盯得发毛,随即在心里给自己壮胆,走到她身边,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,轻声道:“小姐,你就认了吧,左右在王爷心里你已经是一个淫娃荡妇,何必负隅顽抗呢?你放心,你走后,我会好好待世子的,毕竟那也是王爷的心头肉,不是么?”
她话音未落,夹棍的力量便拢了过来,疼痛如潮水般涌上齐云兮的心头,激得她仿佛回光返照,对上孟兰雨虚伪的面孔:“你才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妇人!无中生有,颠倒黑白,将来势必要下拔舌地狱!”
孟兰雨尖叫一声,顾不得伪装自己,喊道:“给我用力夹!”
夹棍两头蓦地收紧,齐云兮疼得一颤。
“哈哈哈哈哈!”她忽然仰头大笑,末了对着孟兰雨狠狠啐了口血,“以谎言求来的幸福便如海市蜃楼,焉能长久?孟兰雨,我等着,等着你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!”
“这贱人还敢胡言乱语!”孟兰雨转回身,扑到牧连璟怀里控诉,“王爷你看她未免太猖狂了些!”
牧连璟瞧着齐云兮满身血污,尤其是胸前一片猩红,已分不清是心头流出的血液还是吐出的鲜血。她整个人狼狈不堪,却始终挺直脊背,一双眸子倔强又坚毅。
不,他不会弄错,是他着了这贱人的道,一定是!
他将心中怪异的情绪赶了出去,冷眼看着她受刑,却不料她转了眼锋,直直看向他。
他被这充斥着不甘与哀怨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慌,暴躁地拉过身边的一个小厮:“你,去取纹刺的东西来!”
众人不解,待那人拿来针和青墨,他一把夺了过来,大步走到齐云兮面前,大手捏住她的下巴,抬起她的脸。
太脏了,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。他取下随身携带的酒壶,一下子泼到她脸上,一遍遍冲刷着上面的污迹。
伤口被酒蛰得剧痛,偏偏他死死钳住她的下颌,让她叫都叫不出来。
牧连璟用针沾了青墨,毫不留情地刺进她的面颊。
疼痛让她清醒,闻着他身上冷冽的幽香,竟有一刹那的恍惚,以为他是在为她画眉。
牧连璟收回手,命人拿来一面铜镜扔给了她。
一个“贱”字赫然出现在铜镜里的那张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