词从顾城口中出来的时候，白羽只觉得心像在被刀绞，痛的难以呼吸。
顾城话语间尽是凛冽：“需要我提醒你，我们是因为什么结婚的吗？”
白羽身子一颤。
她当然知道，如果不是她怀上了小屿，顾城不会娶自己。
而在他眼里，三年前那场醉酒事故是她一手策划。
这三年来，顾城时不时就要提起来警告她，也提醒他们之间没有爱情。
“我说了不是我。”
白羽解释着，重复着这三年间她说过无数遍的话。
可换来的，都是顾城一句：“骗子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骗人。”
白羽无话可说。
她看着眼前西装革履，早已褪去中学事青涩模样的男人，眼露疲惫。
“是不是无论过多久，你都不会信我？”
“你这样的人，不值得信。”
顾城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，除了厌恶也再找不出其他感情。
白羽垂下眸，掩盖住了眼里的苦涩。
她总是想，也许再等等就好了，人心总能焐热。
总有一天顾城能相信自己，他们能日久生情。
可她忘了，三年前他就已经在心里判了她死刑！
白羽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攥紧：“你想离婚吗？”
只要他说想，她就放他自由。
顾城闻言先是一愣，随即冷笑：“你又想耍什么花样？”
“除了小屿我什么都不要，如果你同意，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。”
白羽抬头看着他，眼神认真。
莫名的，顾城心底像是被蛰了一下。
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：“我没时间陪你胡闹，你要离婚可以，自己离开。”
白羽曾以为，只要她提离婚，不管什么条件，顾城都会同意。
却没想到，他会厌恶自己到连离婚都为难她。
“小屿我要带走，你没照顾过孩子，我不放心。”
白羽压着心里的苦涩，尽量表达清自己的意思。
可顾城却说：“不想离婚就说不想离婚，装模作样令人恶心。”
他的话像刺戳进喉咙，扎的白羽说不出话。
顾城从不掩饰对她的憎恶和厌烦，每表露一次，对白羽就是一次伤害。
她远记得结婚后第一次在顾城面前哭时，他说的话。
“鳄鱼的眼泪？哭完之后再去向我爸妈诉苦，说我对你不好？白羽，你真有心机。”
从那之后，白羽再也没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