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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离,谢珩靠在椅子上。
屋内的烛火不知何时熄灭,他的面容掩在黑暗中,瞧不见神情。
而此时,回了寝房的温酒在门关的那一刻,无力的滑坐在地。
谢珩刚刚的那句“贱命一条,不足挂齿”,和白日院落他嫌恶扔掉丝帕的画面在脑海内循环往复,不断浮现。
温酒紧抓着心口衣襟,有些喘不过气。
该是自己听错了吧,她的主子怎么可能如此对她,如此说她。
明明就连她的命都是他救下的……
温酒一遍遍在心里告诉着自己,可心像被蚕食般,发空发冷!
整夜未眠。
翌日,晨光透过门扇的小孔照进来,落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温酒却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她怔怔的望着窗外那日头很久,才动着僵硬麻木的四肢起身,朝棠院走去。
想了一整晚,她终究还是想要问个明白。
棠院内落叶几许,踩在脚下咯吱作响。
温酒望着坐在镜前由人束发的谢珩,一路而来的勇气在顷刻散去。
“主子。”
谢珩没动:“有事?”
他表情没有分毫变化,好像昨夜说了那般戳心话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“主子可还记得初见时您对我说过什么?”
闻言,谢珩眉心微皱,却没应话。
思及过去,温酒眼里蒙上层浅笑:“您说我是您捡回来的,无论生死都是您的人,也会护我一生周全……”
可渐渐的那笑化成了苦,带着喉咙也有些发梗:“我想知道,到如今这话还算数吗?”
谢珩沉默了许久,开口:“不算。”
两个字如刀捅进心里,让温酒明白其他的话也无需再问。
“温酒多谢主子解惑,先行告退。”
话落,她转身一步步朝外走去,每一步,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。
深秋的雨夹杂着冬的冷寒,打在身上刺骨的冷。
棠院外。
温酒回望着其中影影绰绰的人群,不由得想:主子对她究竟是何时开始变了的?
七年前,她成为暗卫后第一次杀人?
还是五年前那唯一一次的任务失败?
亦或是三年前他因自己患了眼疾?
……
这时,背后突然响起道声音:“温酒姑娘。”
温酒回过神,转身去看,只瞧见一身着仆人衣衫的陌生人:“你是?”
那人作揖后忙道:“景少爷让我告诉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