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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什么。
汪明月转身便要走,瞧见叶寒星,她不诧异。
只在擦肩而过时,低声问了句:“你会护他平安,对吧?”
叶寒星一怔,没来得及回答,汪明月已经走进了雪中。
她身上的铠甲在雪色中映出点点寒光,而那鲜红的披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,是那样飒爽潇洒。
看着她的背影,叶寒星不由望向那亭中的沈如冽。
男子壮志,女儿护国,如何不叫人艳羡。
可惜,自己永远成为不了汪明月,也注定不能与他并肩!
午时后,汪明月率军出征,粮饷同行,举国庆贺。
与此同时,收到消息的叶父却是怒色满面。
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叶雪,听着她将失败推责到叶寒星身上的话,轻叹了声:“到底是……留不得了。”
当夜,承王府。
叶寒星坐在桌案边,葱白的手握着一只漆黑瓷瓶,眼睫微颤。
“这……是何物?”
素儿面无表情:“此乃钩吻之毒,一滴便可要人性命。”
叶寒星嗓子发干:“何意?”
“老爷吩咐,今夜承王府必有人因此毒丧命,不是七承王,便是小姐您!”
叶寒星手蓦的收紧,也明白她与沈如冽这场戏,终究是没能骗过父亲……
“你先退下去吧。”叶寒星将素儿赶出去。
从嫁进承王府,却未对沈如冽下毒开始,她父怕是就明白她心属沈如冽,自然也知晓,自己定不会对他下毒。
可现在,却仍让人送了这毒药来……
父亲真正想要的不过是她的命罢了!
屋外冷风拍打着窗子,窗框相撞作响。
烛火随着跳动,屋中黯淡一瞬,又重新明亮。
须臾间,叶寒星的心也跟着起伏,随后做出了决定。
她的这条命本就是父亲给的,如今只是再还给父亲而已。
只要能护住沈如冽……
脑海中,他的清俊面容再度涌现,叶寒星终究不舍,还是想再见他一面。
腊月二十九的小年,夜里风雪更浓。
叶寒星逆着风雪而行,步步艰难。
这一路,不过百步,却像是走完了她奔向沈如冽的一生。
承王府书房,灯火长明。
叶寒星抬手欲敲门,却听里面响起侍卫阿城的声音:“王爷,汪将军已顺利离京,一切都如您所料般发展。那王妃之命,可还要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