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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恶心吗?
他理亏,没和我犟嘴,垂着眼眸不说话。
严潮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,吃喝玩乐胸无大志,大四实习我催他找份工作,他不耐烦说不还没毕业吗,现在毕业两个月了,他还一直伸手找家里要钱,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。
要不是当初我和他在一起闹得轰轰烈烈,多少眼睛都等着看我在这个公子哥身上栽面儿,我俩早就完了。
爱情这东西,春风得意时有多信誓旦旦,破灭后就有多打脸。
我从房间出来,他在我后头跟着,一个劲儿道歉承诺,我停下刚想质问,看到他胸口和背部一道道红色的抓痕,喉咙中像梗着一个巨大的石子,很坚硬,刺得难受,吞咽不下去,又没法吐出来。
他急不可待解释,“我晚上喝了点酒,她是我一哥们儿带过来的,然后脑子一热,就…”
他说话时一直谨慎观察我,把所有责任都推卸在那个女人身上,不断诉苦自己多委屈,是上当受骗了,根本不是本意要背叛我。
我看着他烦躁崩溃的撕扯着自己头发,像在做着多么懊恼的忏悔和挣扎,我怎么都觉得他在跟我演戏。
对,严潮最大的优点,除了啃老啃得特别理直气壮,还有一个就是美国奥斯卡在民间的遗珠。
他红着一双眼睛忏悔了半天,还抽打了自己一巴掌,央求我原谅他,几乎就要跪下了,我始终无动于衷。
他试探着朝我伸出手,我盯着他掌心熟悉的纹路,我牵了五年的手,无数个寒冷的夜晚和白天给予我安全感和温暖的手,忽然变得无比陌生,令我抗拒。
我想着他在有了我之后还肆无忌惮抚摸亲吻过别人,也许不只一次,就觉得像闻了一坨又黑又干的屎那么恶心。
“原谅之后呢?严潮,今天会是一根刺,狠狠卡在我心上。”
他一把攥住我手腕,我有些抗拒想抽出来,但没有成功。
“刺可以拔出来,难道吃鱼不小心卡住了喉咙,就一直不管吗,任由它那么难受的卡着,总有方式恢复正常。”
“你改得了吗?”
他立刻说改得了,语气铿锵有力。
我冷笑了声,趁他不注意将手狠狠甩开,他喊着我名字还要追过来,被女助理直接伸手拦住,“严先生,您还是不要再强求了,给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