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响起，是一条短信。
“你以为这些年时衍爱的是你吗？你不过是我的替身，现在我回来了，你就该识相滚开。”
看着这条宣示主权的短信，程嘉琬再次点开了照片。
上面傅时衍的神情瞧不出喜怒，他应该是高兴的吧？
程嘉琬想着，眉眼淡淡地打出一行字：“我不在乎。”
另一边，巴黎。
薛苓看着程嘉琬回复的消息脸色一变，缓缓攥紧手指。
只当她在故作坚强，正还想再发消息的时候，身后却传来傅时衍冰冷的声音：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她浑身一震，猛地回眸看去。
只见傅时衍紧紧地盯着她的手机，眸色逐渐晦暗。
薛苓下意识想关屏幕，转念一想，让他知道也没坏处。
她干脆将手机递到傅时衍面前：“时衍，看来程小姐也并没有很爱你。”
沉默半晌，傅时衍终于收回视线，语气冷沉：“不要再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，我和你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。”
话落，傅时衍转身就走。
看着他离开的背影，薛苓的脸色更加难看。
隔天，傅时衍返航飞回上海。
推门回到家，客厅厨房都不见程嘉琬的身影，最后是在画室里找到的她。
傅时衍站在房间门口，隐约看见画纸上是自己的侧脸。
此刻，从看到那句“不在乎”之后涌起的烦躁感，好像消散了不少。
他走近，嗓音一如往常凉淡：“今天我返航，为什么不来接我？”
程嘉琬早察觉到他的靠近，手中画笔没停：“忘记了。”
她淡漠的态度将傅时衍胸腔中的那点火气再次点燃：“为什么突然决定不去巴黎了？”
程嘉琬就像是不知道他在生气一样，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：“不想去了。”
一时间，气氛有些凝固。
傅时衍视线一偏，落在程嘉琬面前的画纸上。
上面的自己穿着高中校服坐在课桌前，阳光洒落。
但傅时衍瞧着，却是皱起眉：“高中我们并不认识，你怎么会画这样的我？”
话落，程嘉琬动作一滞。
看着画纸上林羡白的侧颜，她捏着画笔的手渐渐收紧。
不是，她画的不是傅时衍，他们从始至终都不是一个人。
程嘉琬眼睫狠狠一颤，终究接受了这场大梦初醒。
“傅时衍，我们分开吧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