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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去了离皇城几里外的明安寺。
这是她这四年间养成的习惯,每每出征前都要来这儿走一走。
寺塔上钟声长鸣。
四周万籁俱寂,但余钟磬音。
苏蔓越跪在蒲垫上听着,心也慢慢静了下来。
“佛祖在上,信女此去未见归期,一愿我朝长安万里,不见峥嵘,二愿我兄长平安长乐,岁岁无忧,三愿……”
想到之前和厉北承的不欢而散,再想起今日去求的那道圣旨,她心里微微涩苦。
最后也只化作了无声的长叹。
“三愿厉北承长命百岁,无灾无祸。”
苏蔓越低声喏着,缓缓起身将手中香烛插入香灰鼎中。
离开佛殿前的那一刻。
苏蔓越回头看着那三支慢慢燃着的香烛,香烟袅袅,丝缕不绝……
离开明安寺后,她准备回将军府将苏淮安以后的事安排好,将他托付给值得信任之人。
可将军府内却是一片死寂,兄长也不在。
苏蔓越眉心紧皱,唤来伺候苏淮安的小厮问:“我兄长呢?”
小厮砰地跪在地上:“少爷冲撞了赫国公府,被赫国公府的人带走了!”
闻言,苏蔓越虽然有些不解,但还是直接出门往赫国公府而去。
赫国公府行事一向胆大妄为,仗着自己是开国功臣之后行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。
她兄长虽失智,却从未做过冒犯之事,那赫国公府与将军府分立南北,她兄长如何能冲撞到那儿去!
苏蔓越想着,心中担忧更甚。
一刻后,她赶到了赫国公府,却被门房拦在府外,不让进去。
而这时,院内突然传出一声痛喊。
苏蔓越一惊,瞬间明白了什么,推开门房直接冲了进去。
然后就看到苏淮安趴在地上,满背血痕。
那红刺痛了眼,苏蔓越冲上前将施刑的人推开,将苏淮安护在怀中:“哥!”
可苏淮安却只是朝她笑了笑,连话都说不出。
苏蔓越眼眶唰就红了,她看向坐在正堂内喝茶的赫国公府小公爷: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!”
小公爷却只是将茶盏放下:“我好心请令兄来府内做客,他却不知礼数冲撞了我家祖宗牌位,差点毁了御赐金牌,这四十大板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。”
闻言,苏蔓越还有什么不明白。
她抽出剑直指他:“我将军府征战